Monday, December 24, 2007

我喜欢一些简单的东西

作者:西蒙

我喜欢一些简单的东西
比如一只风筝
挂在墙上的样子

伞形的风筝
挂在厚实的墙上
让我想起此前飞翔的日子

这是初秋的一个早晨
北京郊区
一座普通的红砖房子

朋友们都已远走他乡
留下的诗集
在收音机旁落满了尘土

零乱的酒杯
南非动荡的消息
这是我无法深入的季节

无法深入的记忆
蓝色的舞蹈
我早已习惯了倾斜的姿势

伞形的风筝
来自天空深处的眼睛
在墙上轻轻地哭泣

Tuesday, November 20, 2007

how's hainan?





Tuesday, July 17, 2007

青海自助游攻略


1 乘火车到西宁的头个晚上,FB一下,建议住火车站旁边的明珠宾馆,今年五一期间的参考价是140块(标准间,含双早);

明珠宾馆对面就是在网上名声颇好的邮政宾馆,不过这家宾馆接受了你的预订,并且要
求你在登车前和入住当日反复电话确认以后,却在你晚上7点半到达宾馆时仍然告诉你
房间没有了,并且没有房间的借口是头天入住的旅行社团队没有退房(谎话连篇)。

如果想便宜,明球旁边的正源宾馆也不错,标间70左右,没有早餐;

这几家宾馆附近还有许多小宾馆,均靠近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去市中区打车9块钱,
但听当地人说晚上火车站附近治安不算很好。

2 青海湖边上最好的住宿地有两个:青海湖帐房宾馆,湖边,青藏公路151公里处:TEL:0974—511018,房价从Y90/人到Y250/人不等,基本上,这是你在附近唯一一个可以得到24小时热水的地方。有长途电话,在大堂的左侧,Y2/分钟。信越山庄:这是青海省登山协会的休整地,一栋日本援建的别墅式小楼,内有标准间近20个,房价可以砍到:90/ 间,非常干净,也有电视,但是没有电话。

因为时间原因,这次我没有在青海湖边住宿。

3 塔尔寺住宿:朝圣者旅馆很便宜。如果要更舒适的话,可以住塔尔寺旅馆,穿过峡谷的一个面对僧院的又大又新的旅馆,它在寺院入口处的左边。

塔尔寺离西宁市区约25公里,当天可以往返,一般程度的旅行,建议仍然回市区住,晚上可以去莫家街吃好吃的烤鱼,塔尔寺估计没有这么好吃又便宜的东西。

玩的TIPS:
1 青海湖:夕阳西下时拍黄昏的青海湖,红红的落日将最后的光芒洒在经幡上,有一种信仰的美。找藏族姑娘租她的衣服给自己穿,试试会不会很好看。

顺着鸬鹚岛的山坡爬上山,沿着铁丝网走到左边没有游客的山头上,有一大片温暖的草丛,躺在那里看天听鸟叫,都很舒服,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和毛衣,在金黄的草丛里能拍出很漂亮的照片。

没有必要花50块钱买门票进入青海湖,沿南线公路有许多可以开到湖边的分路,我们就是让司机开进去。

2 从西宁到大武,会经过贵德,据说是“天下黄河贵德清”。贵德县附近的雅丹地貌很有意思。

快到大武镇的时候,会经过拉加乡,那里有座清朝建的拉加寺。每年藏历4月都有庆
典活动,活佛讲经,信徙们从四面八方穿着整齐的前来。


3 “大武寺”:果洛州大武镇旁边的一个寺庙,其实不叫大武寺,但这个寺只有藏文名,没有汉文名,所以暂叫他大武寺。那里有一排很壮观漂亮的佛龛墙,一面长长的墙上全是佛龛,精致的浮雕加彩绘,而且每个都是不同的佛或不同的法身。

4 塔尔寺门口有很多导游,请一位50元,导游龙蛇混杂,建议请寺里的喇嘛当导游。塔尔寺的门票80,真贵!


西宁的市中心是大什字,市区有一条莫家街,是著名的小吃街,有家马忠美食城,占了半条街,不过我们没去马忠吃,人太多太多了。其他的小吃也不错,有火锅、各种酿皮、米皮、面皮、面片、烧烤等等。离莫家街大约两站路,有个水井巷,里面集小吃街、纪念品街、菜市场于一体,有点脏乱差但挺真实的。




1 西宁市内面的起步价4元/3公里,每公里1元。夏利起步价6元/3公里,每公里1.1元,都可以砍价。

2 西宁--青海湖,坐西宁到拉萨的卧铺班车到青海湖下车;包车的话,青海宾馆、西宁大厦、华侨大厦的门口去问,车型有夏利和桑塔纳,报价分别是260和300,当天往返(去鸟岛一般得两天)。路上时间3到3个半小时。西宁--青海湖,长途车票价为19.30元,行时约为5小时左右,每天只有两班车次,即分别为早8:30; 9:00。西宁开往鸟岛方向,路程为276公里,票价:30.30元。另外,如果从青海湖附近包车去鸟岛,费用约为50元/车。

3 西宁--塔尔寺,可以坐湟中的出租车,5块/人;西宁长途汽车站位于建国路北头,距离火车站以南约600米。去塔尔寺可以在西门的西宁体育馆那里包夏利车,五一节价格是100元/车往返。

4 西宁--大武(即果洛州首府玛沁县)
交通:行程440公里,西宁长途汽车站每天早晚都有发往大武的长途车,路途时间10小时左右,票价84元(但车况都不太好)。还可以在果洛办事处门前包桑塔纳前往,一般每人120元左右。我们是在青海宾馆门口找的一辆富康车,包了那个司机5天的车,3天大武往返,1天塔尔寺,1天青海湖,总共3000块,司机吃住跟我们(解师傅,富康车,青A22129,电话:0971 3976861)。
特别:每年5月是挖虫草的季节,这一段时间长途车有加班车,但是车票也会很紧张。

5 大武——雪山乡
交通:行程80多公里,路很不好走,PP几乎就没挨过座位,只能包吉普车或者当地的面包车前往,大武镇就一条街,沿街看到面包车和吉普车集中的地方,就可上去问价,不过因为司机几乎全是藏族人,也有很多汉话不灵醒的,建议找个汉话说得流利的,免得有什么问题要商量的时候,司机装傻。路途时间4小时左右,包车价格在5月份每人150元左右(我们4个人包了一部很新的松花江面包,往返600,司机叫扎彭,是当地一个乡上的干部,共产党员,电话:13997456150,车牌青F02817),其他时间据说每人40元。
特别:虫草季节当地政府为防治过度采挖虫草,禁止进入雪山乡,沿路上会有若干道卡子,只有当地人可以通过,去旅游的需要说明情况。

6 雪山乡——阿尼玛卿
交通:35公里,沿哈龙河西行。强烈建议大家在谈包车的时候,让司机再往里送一段,大约有10公里的路已经是汽车可以进入的了,这样走路的时间可以缩短一些,一定要记住带好睡袋,在途中找个藏家住一晚上,当天从大武出发打来回是不可能的。徙步的沿途一定要小心藏狗,有些看家狗是没拴的。遇到有院落的时候,最好走路旁边的山上。
特别:在雪山乡外能看到一座寺庙,有个白色的塔,这里是个三岔路口,一条通往大武,一条进入雪山乡,另外一条通往阿尼玛卿。自寺庙沿河向西行,第一座小桥不要过,继续向西,路上有几户牧民,最后会看到一座稍大的桥,过了桥阿尼玛卿就在眼前了。




景区基本资料

1 青海湖:蒙古人称青海湖"柯柯淖尔"(青色湖), 藏族称为"措温波", 也是青色蓝色湖。
青海湖中有诸多河水注入, 湖边四周分布着药水泉、矿泉、温泉, 潺潺溪流, 青青草地, 周边高山峡谷中是茂密森林。

2 东关清真大寺:西宁东关清真大寺是西北地区四大清真寺之一,与西安化觉巷寺、兰州桥门寺、新疆喀什艾提尕尔清真寺并列,闻名国内。迄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院内除西宁市穆斯林进行宗教活动外,还是一座佛学院。下午进大清真寺正好顺光,可在里面拍到理想的片片。在西宁以及青海的影响力是比较大的,但是现在门票已经提高到了10块钱,寺门有两个,正门售票,后门不收,但是一定要等到晚上5点以后,正门的售票工作人员走了以后,再去后门,否则那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等着抓你。里面没有什么的,而且寺庙里头不让进,只能在广场上溜达,主体建筑还都能在外面看到。

3 黄教圣地--塔尔寺:塔尔寺国家4A级景区位于湟中县鲁沙尔镇,距西宁市25千米。因先有塔,后建寺而得名。始建于明嘉靖三十九年(公元1560年),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诞生地。




4 阿尼玛卿雪山:阿尼玛卿山,藏族同胞称之为“山中之王”的大雪山,海拔6282米,是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境内的著名高峰。阿尼玛卿峰,又称玛积雪山或玛卿岗日,海拔6282米,是昆仑山系支脉阿尼玛卿山的主峰,位于果洛州玛沁县西北部,是我国对外开放的十大山峰之一。

阿尼玛卿峰是个梦幻般的世界。中国第二大河黄河在这来了个180度大拐弯后向东南流去,主峰玛卿岗日正在大拐弯中央。阿尼玛卿是有一定攀登经验的登山者比较向往的山峰,攀登阿尼玛卿,需要时间、技术和运气。

阿尼玛卿峰,山势巍峨磅礴。山体由砂岩、石灰岩及花岗岩构成,由13座山峰组成。平均海拔5900米以上,最高的一座叫“玛沁保木拉”山峰呈锯齿重叠形,由于地势高峻,因而气候多变,冰峰雄峙,冰川面积约126平方公里,有冰川57条,其中位于东北坡的哈龙冰川长7.7公里,面积23.5平方公里垂直高差达 1800米,是黄河流域最长最大的冰川。奇异的冰川世界,千姿百态,晶莹夺目,水资源丰富,冰川融水分别汇入黄河支流切木曲等水系。
气候条件:这里属大陆性气候,天气变化无常,有时一日数变,风雪冰雹交替降临。据实测,每年4月底以前为狂风大雪主宰,6月初以后至8月末以前,则阴雨连绵,雪雹齐全,时而还伴有龙卷风,日降水量l0毫米左右的情形往往持续20天以上。一年中最低气温为1月份,峰顶气温可达一50℃以下。而每年4月底至6月初和9 月、10月两月,主峰最低气温为一30℃。全年以西北风和东北风最盛,西风也较多。2、3、4月风最大,又以3月为最。风速在17米/秒以上的大风常常连续15天以上。海拔4700米的地方最大风速可达40米/秒。阿尼玛卿山区属大陆兴气候,天气变化无常,有时一日数变,每年4月底以前狂风大雪肆虐,6月底以后至8月末以前,则阴雨连绵,雪雹不断。因此最佳旅游登山时间是4月底至6月初或9月至10月。






费用预算

食品及药品准备 100/人

4.30 17:20乘到格尔木的火车从成都出发,车况不好,没有空调,不过打扫得还算干净。 出租车费10/人,火车票(上卧)160/人

5.1 19:20抵达西宁,去莫家街吃小吃,在青海宾馆门口找好车,讲好接下来5天的包车费用。 西宁一晚住宿:35/人晚餐15/人

5.2 一早出发去大武(约10小时),途经贵德停靠拍摄雅丹地貌,晚上到达大武镇。找好次日出发至雪山乡的面包车。 早午晚餐20/人,包车费5天共计750/人,大武住宿35/人。

5.3 一早出发至雪山乡(约4小时),到达雪山乡后向阿尼玛卿前进。 早午晚餐20/人,至雪山乡包车费150/人,大武住宿35/人。

5.4 一早出发向同仁前进,晚上赶回西宁,沿途可在大武镇旁边的大武寺逗留。 早午晚餐30/人,西宁住宿25/人。

5.5 早上9点出发去塔尔寺,当晚返回西宁。去莫家街吃饭。 早午晚餐30/人,塔尔寺门票80/人,西宁住宿70/人。

5.6 一早出发去青海湖、鸟岛。当晚返回西宁,莫家街吃东西喝啤酒。 早午晚餐30/人,鸟岛门票58/人,西宁住宿70/人。导游费12。5/人。

5.7 早上睡个大懒觉,11点半在明珠宾馆后院坐大巴去机场,西宁至成都下午1:40(飞机1.5小时)。 早午餐30/人,机票700/人。机场回家的大巴和出租车费15/人。

费用合计:2600/人
火车飞机及往返的费:885
青海包车:900
门票与导游:150。5
餐费:250
住宿:350

Friday, July 13, 2007

莲花次第开放

*摘自《自序》*

“人只有在心灵敞开的时候才能听见别人的声音”

“人这一辈子一直在学习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走路”

*摘自第一辑《七月流火》*

“找个人相携一生,不是不知道千里搭凉棚,终有一别离,是为了在赴死的途中,有个对手解闷儿。没有人例外。各自的孤单让我和你团结,若不能彼此救赎,那便共同面对。我对爱情的理解对吗?”
——程然最后的这个问句,恐怕,真要到那终有的别离时刻,我才能知道自己心里的回应。

“爱如同滂沱雨中的一点篝火,微弱之光足以令人安慰”

“爱情是一个途径,有的人在这里面睡大觉,有的人通过它证道。不正的不是路,永远是你的心”
——我明白“通过它证道”的含义,可是“睡大觉”呢?这其中的禅意又是什么?

*摘自第一辑《唯苦近佛》*

“每个人的选择,皆有命向。不是他们不想爱,不想与彼相濡以沫,也不是不想渔樵问答,为汝煮饭洗衣,只是啊,是他们在今生的游走中,找不到对手”

*摘自第一辑《生别离》*

“死别时,那些曾经的爱亦无助;可相爱时,人们都以为彼此会生死相守,故说‘相爱是执著,执著是苦,所以死别前要破执著’。所以有了生别离。生别离非不爱,是爱到极致,之后决然而去”
——这两天,自说起“珍惜”,也听人说“珍惜”,希望,是“珍惜”,不要是“执著”

“黯淡过的创痛,因为复述得到救赎”

*摘自第一辑《止息的优婆夷》*

“有些知己不需要相守,他们生生世世相随,只是为了分离”

“执著必因希冀,希冀落空必痛苦”

*摘自第一辑《若蒺若藜》*

“不是所有的花都会开,会结果。更多的时候,花开了,然后,花谢了。所以,花儿的绽放和凋落,无不是孤独的。无可奈何的不是赏花的人,是花儿脱离枝桠时刻骨铭心的疼痛。花知,你不知,呵呵。”

*自第二辑《遥望来时路》*

“烦恼即菩提”

“无论你与人相爱时,还是你与人死别时,你都是一个人”

“不求命运转机,不怪责他人,不计较得失”

“没有什么外物可以为我的苦难负责,唯一要负责的人是我自己”

*摘自第二辑《花若离枝》*

“因为有了死别离,生命不再是琐碎的、罗嗦的、纠缠不休的。它让我们懂得了平等的概念,知道无论你是曾经幸福地爱过,还是艰难地苦过,无论你是一辈子飞黄腾达,要什么有什么,顺利得一塌糊涂,还是终生穷病愁苦,哭天天不应,坎坷得举步维艰,你都得从人生的宴席上抽身退步,在你无比清醒而不舍的时候说永别。

因为有了爱别离,感情不再是简单的游戏,它让我们明白什么时候应该珍惜,什么应该舍弃。爱的时候,我们如同饮下了这人间最醇烈的美酒。与爱别离时,无论是因为爱已褪色,还是由于爱已消亡,我们都会为曾经有过的或炽烈或平和的感情心存感激。

因为有了恨别离,我们的负担终于有了卸下的可能性,那让我们久久萦怀的刻骨情愫,随着这别离成为面目可笑的记忆,让你深味‘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均是假象’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在你与你的恨冰释前嫌的那一天,你会发现原来你以前做的很多都是浪费……”

Sunday, June 03, 2007

阿尼玛卿

像巨大的莲花开放在青海省东南部的阿尼玛卿,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山,是藏传佛教中圣洁的神山,也是一座被登山者向往的山。本文作者、一位登山爱好者曾经对这座雪山跃跃欲试。当她终于能够站在这座雪山脚下凝望,却突然改变了攀登的初衷。这是为什么?
  
  我看着白色的云撞击在山口的煨桑台上,飘散成朦胧的雾。然后,有如一朵巨大的、圣洁的白色莲花中最伟岸的几瓣,阿尼玛卿群峰豁然绽放在我的面前。透彻的高原阳光恰在此时自高空洒落,于是它们又化成一丛跳动的白色火焰,燃起一种灼人双目的光芒。当我凝神捕捉这道光芒的来历时,和我同车来的一对藏族父女早已用最虔诚的姿势匍匐在神山脚下。
  我从京城用了5天时间才赶到地处黄河源头的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在时常暴雪封山的青南(青海南部)冬季,我是大武镇惟一的游客。因为路险难行,司机勉强才答应送我们到东柯曲附近的这处山口远远朝祭一下。
  转身离开山口的时候,我看见远处煨桑台上的五彩经幡在雪山的光芒里迅速褪色。良久,我才明白模糊它们的竟是我的泪水。这次匆匆的初逢了却了一段魂牵梦萦的向往,却又埋下了我对阿尼玛卿更深的情愫。
  
  所谓高山仰止,玛卿山首先打动我的是
  一段关于他高度的轶闻。
  去之前,阿尼玛卿在我心目中即是一座充满传奇色彩的雪山。
  人们对于一座山的膜拜往往是因它的高度而始的。古代藏族文献把阿尼玛卿雪山视作大山神,称之为“玛卿本拉”。“玛”是一个古代藏族部落的名称,“卿” 意为博大,“本拉”则是大山。而阿尼玛卿中的“阿尼”在安多藏语里意味着“先祖老翁”,也表示幸福、美丽、博大……人们给了阿尼玛卿各种称谓,都是反反复复去赞颂他的高大。
  3000年前《尚书·禹贡》有载,“导河积石,至于龙门”。阿尼玛卿就是积石山,也被称为玛积雪山、玛卿山。它是昆仑山脉中支的最东段,整条山脉呈西北-东南走向,总长约28公里,宽约10公里——在此28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18座5000米以上的雪峰拔地而起。其中,主峰玛卿岗日最为雄伟,由3个海拔分别为6282米(Ⅰ峰)、6254米(Ⅱ峰)、6127米(Ⅲ峰)的峰尖组成。三座高峰几乎呈一字形排列,Ⅰ峰在最北端,中间的是Ⅲ峰,而Ⅱ峰位于比较远的南端。Ⅱ峰虽然比Ⅰ峰低了28米,但山体最为巨大。
  这些高程似乎都不是天文数字,然而无论是阿尼玛卿的航拍者,还是常年踏勘山体的冰川学家,都认为他是生命里难得碰到的庞大山峦。如约瑟夫·洛克,他是植物学家、摄影师,在云南、四川、西藏、青海等地都有广泛的考察,为美国《国家地理》提供了多篇稿件。他的游记后来成了小说《消失的地平线》的蓝本,而今中国西南许多地方都希望证明自己就是洛克考察过的“香格里拉”。但是,他在攀登此山的过程中,即曾把阿尼玛卿想象得过于高大。
  洛克在早年的笔记中有这样的记述,“1926年,我考察了青海湖南的阿尼玛卿山脉以及黄河的峡谷地区,成为了对黄河和阿尼玛卿山脉的中间地带进行探险的第一位白人”。后来他在为《国家地理》所撰文章中信誓旦旦地说,他当时登临该山的4900米处,而他测算距离顶峰尚有3600米的高程,所以世界最高峰是位于青海东南的阿尼玛卿,其海拔高度为8500米,超过了珠峰!
  那个时代的中国西部,横亘在青藏高原上的连绵雪峰,的确是世界地理中难以填补的空白页。阿尼玛卿一时成为了其中迷雾最浓的疑团。仿佛为了附和洛克的谬论,或者阿尼玛卿山神施展了什么魔法,总之,越来越多的登山家和地理学者认可他是世界最高峰。对其确切的高度可谓众说纷纭,或曰8600米,或曰9300 米……更有甚者,1944年,一位美国飞行员驾驶飞机途经阿尼玛卿时紧急报告,“我机飞行高度9000米,前方上空出现有高出我机数百米的山峰”。据载, 1949年美国登山者雷纳德·克拉克曾在阿尼玛卿探险和测量,他测出主峰海拔为9041米,这也超过了珠穆朗玛。之后他写了一本《神秘的阿尼玛卿山》。
  1960年6月,北京地质学院登山队11人沿东北坡首次登上了阿尼玛卿Ⅱ峰,这座雪山才撩开了神秘的面纱。但由此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洛克会对玛卿的高度出现错误的判断?虽然洛克曾经犯过类似的错误,为什么除了他还会有那么多人对阿尼玛卿产生同样的错觉?
  思忖中,我凭着臆想,在画布上尝试把他的样子描绘出来。无疑他是一座非常善于袒露威严的山峰,和珠穆朗玛一样,他的山形抛弃了所有的曲折繁复,在纯净的高原蓝的背景里矗立成冰雕玉琢的巨型金字塔,所以显得特别高大……
  这次,我到达的大武海拔高度为3700米,和拉萨基本相同。经过东倾沟进入雪山乡,进而溯切木曲西行,即可到达海拔4300米左右的几处高山营地。这是牧民通常的转山起点,也是当年的洛克频频回头凝视阿尼玛卿的地点。从这里直视顶峰,相对高差在2000米左右。大约因为离得特别近,玛卿巨人呈现出陡直壁立的擎天之态——这不像在绒布冰川遥望珠峰,峰顶仿佛伸手可及,以至于有人说,“给我俩馒头就能爬上去”。我忽然明白了,在阿尼玛卿面前,对高度产生错觉其实是非常自然的事。


在登山者看来,热爱一座雪山的最好
  方式似乎就是去攀登。对玛卿也不例外。
  神秘的高度之争为阿尼玛卿带来了巨大的声名,也让他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另一批人。
  十年前我曾经获赠一张阿尼玛卿的照片,画面上能清楚地看到闪着银光的主峰和主峰下庞大的曲哈尔晓玛冰川。这幅照片给了我极大的震撼,它让我开始有欲望去深刻地了解雪山,并渐渐地爱上了登山。因为,看到照片的同时我读到了一篇登山笔记,名为《阿尼玛卿八昼夜》。至今我仍能背诵那篇文章的首句:“今天,我写下这篇真实的故事,是希望后来的朋友们再次仰望那雄伟的阿尼玛卿雪山时,能够想起一群年轻人在那个夏天做出的努力。”
  我经常出入北京一家户外用品商店,并不是简单地逛一逛,而是席地坐下,听店主与往来的熟客神侃,听他们很认真地讨论各种探险计划。其实北京的户外店很多,但《阿尼玛卿八昼夜》的作者、山难的亲历者孙平,就是这家店主之一。他和他的合作伙伴曾用自己的汗水甚至生命去了解雪山,而后为了亲近雪山而选择了这样的生计。许久以来,没有人愿意提及那八个昼夜,但那故事早已被蚀刻进了大山的每个皱褶,是不能忘却的纪念。
  1994年的阿尼玛卿用他最严酷的面孔警告了那些敢于挑战自然的年轻生命。“大风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无拘无束地奔腾而来,刮得我们东倒西歪之后,又向大地尽头奔去,带起漫天的雪粒”。孙平和他的队长、另一个队友攀登阿尼玛卿Ⅱ峰,在登顶后的下撤中遇到暴风雪,次日继续下撤时由于路线难以辨认,结组(用绳索、安全锁等技术装备把几个人连接起来组成一个行进队伍,以期相互保护)在发生滑坠时保护不力,队长汪晓征死于摔伤,队友王军标在独自下山寻求救援时也永远地失踪了。
  也许你曾读过《进入空气稀薄地带》,这本小说真实地记录了1996年发生在珠峰的该山有史以来最大的山难:包括新西兰著名高山向导罗布·霍尔在内的15名登山者折戟沉沙。事实上,这和1994年的玛卿山难有着非常类似的情节。
  当你选择攀登阿尼玛卿这样庞大、复杂而又险峻的雪山,也就是选择了暴风雪、冰崩、裂缝,与这样一群恶魔共同舞蹈。也许你是人群中最强悍的,但你没有风暴有力;也许你是人群里最聪颖的,但你不能卜测未来;也许你是人群中最勇敢的,但是当你面对战友在面前死去,你会觉得刹那间被滤掉了人生中所有的自信。读了太多的登山故事,也亲历过登山的生死情结,有时候我想说雪山是有神灵的。然而,似乎没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山在那里,登山者就要出发。山难从来都不能挡住内心充满炽热渴望的生命,或许登山者即生为雪山吧。
  

  
  玛卿的冰川约为黄河源区冰川的90%,而黄河源区水量能占到黄河的40%以上。
  在《格萨尔王》等诸多歌咏阿尼玛卿神性的声音之外,孙平的文章无疑为阿尼玛卿的画卷添上了野性的一笔。
  面对各种资料,比照《中国登山指南》细细地琢磨,阿尼玛卿那巨大的、朦胧的白色身影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但是好几年了,我都和攀登这座雪山的机会擦身而过。2004年冬天,我和山友邸晋军,忽然得知青海登协将在2006年组织一次 “阿尼玛卿追梦”活动,也就是我们惯常所说的登山节。说实话,我们都更喜欢清静些的雪山。所以,我们立刻开始了2005年5月的玛卿登山计划研究——我们想抢在登山节前面。
  幸运的是,那时我突然领受了到青南的公差。为了完成旅游指南的撰写任务,同时为我们的计划探探路——于公于私我都要去玛沁、去大武。更为幸运的是,我看到了玛卿群峰犹如莲花在我面前静静开放;我看到了沉默的曲哈尔晓玛冰川,看到了玛卿脚下冰封的黄河。
  黄河在源头的地区还不叫黄河,而叫玛曲。 “曲”是河的意思,而“玛”正是玛卿的“玛”。玛曲在玛卿脚下180度掉头,缠缠绵绵不肯离去……而玛卿袒露的山体上,密布着40多条银龙般的冰川。其中 4条分别发育了西柯曲、东柯曲、格曲、切木曲、曲什安河5条溪流,这些溪流实际上就是黄河上游最主要的水源。
  人们常常以为一条河流的源头仅仅对其长度计算有意义,对于长江可能是这样,对于黄河却不然。黄河源区的水量几乎超过了黄河年径流量的50%,而玛卿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山。“每个岭国人的口中都有一部格萨尔”,岭国就是黄河源地区。据说,格萨尔是在黄河源为救护生灵而投身下界、赛马为王,他的灵魂就依附在玛卿山上。事实上,阿尼玛卿的冰川占黄河源区冰川总量的90%,这些确凿的数据已充分地说明了这座山对于这条河流的重要意义。
  黄河在中下游地区时常被视为一条害河,然而河源地区的黄河依然温婉如玉。阿尼玛卿对于黄河有着母亲般无私的情谊,关于他的冰川退缩,中科院兰州寒旱所许多专家曾经进行过专门的研究。有意思的是,对于企图窥视他的顶峰的登山者而言,随着海拔的升高,阿尼玛卿的冰川犹如一块坚硬的磐石,滴水不融。除非万不得已,登山者不会选择直接食用冰雪——这会对食道造成伤害。当然,攀登一座冰川时,只要背得动足够的燃料,你就不用携带饮用水。但是你能背负的燃料往往难以保证你的饮水量,这也是许多人从雪山下来时体重骤减但几天后又完全恢复的原因——实际上这只是严重脱水。所以,我每次登山前整理装备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忽然浮现出孙平在孤独逃生的《阿尼玛卿八昼夜》里说的那句话——尽管我(守着一座巨大的冰川)脚下都是水,可我还是活得像在沙漠里一样——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会再多带20%的燃料。
  玛卿岗日只有6000多米,
  但是,攀登这座山并非易事。
  翻阅玛卿岗日的登山记录,你会发现这3座山峰先后被开辟了6条登山路线。除去前文所述的北京地质大学队对其Ⅱ峰、日本上越队对其Ⅰ峰的首登外,还有武汉地质学院队沿东山脊路线对其Ⅲ峰的首登。Ⅲ峰首登队伍中有如今世界七大峰的登顶者——李致新和王勇峰。那是1984年,他们第一次接触登山。是阿尼玛卿,使他们与雪山结下了终生的缘分。
  我曾经读到李致新的回忆:“在离顶峰很近的时候,关于是否登顶,上下有了分歧,一是新手多又没见过这么大的山,二是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了……我那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山结一辈子的缘,但当时想,第二次我还要来。”
  时隔数月,怀着对这座雪山的无限眷恋,李致新和王勇峰真的又一次作为中日联合登山队的队员回到阿尼玛卿。这次他们的攀登目标是Ⅱ峰,但是神山对他们板起了面孔:“我们正在5800米的地方休息,刚下完大雪,日本人走到前面去了,我们修了很久的路。路线越来越难……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还什么都没看见呢,就听老曾大喊,‘雪崩,保护住!’这时候,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接着,第二浪又到了……后来听登顶的队员讲,快接近顶峰的时候,又听见“喀嚓 ’一声,脚下一动,附近又发生雪崩了……”
  谁也不能小觑阿尼玛卿。当2005年5月,我的朋友邸晋军去攀登阿尼玛卿Ⅰ峰的时候,直到他打来电话“汇报”还差600米登顶、已安全下撤,我心里沉重的担忧才烟消云散。
  他带回了长达9小时的登山录像资料。那是一些没有被剪辑过的零碎片断,几乎记录了他们从准备行程、研究线路,到艰险攀登、断崖遇险,再到与雪山依依惜别的全过程……
  整整9个小时,这位曾经与我在高山上挤过同一条睡袋的老战友亲口解说,话语如决了堤的河水一样从未停滞。有时候我会和他讨论,有时候又一起研究他们拍摄的照片。带子放完,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再一次拥抱了这座雪山。
  阿尼玛卿有一张多变的脸,其冰川的活跃从近年来频发的冰崩可见一斑。他复杂的地形,让邸和其他颇有经验的攀登者都发生了路线选择时的偏差。在录像中,玛卿东山脊顶部陡峭的棱线和马卡鲁峰那道著名的刃脊简直一模一样,我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感觉自己的背部泛着寒气。
  阿尼玛卿的气候恶劣早已“臭名昭著”。这里地处大陆气候带,天气一日数变,每年多数时间均被风雪主宰。11月以后的冬季,主峰的最低温度会降至零下 50℃。只有4月底到6月初和9、10月才是比较合适的登山季节。但是,即使在这些日子里,其主峰最低温度依然达零下30℃,每天具体的天气状况也全然是未知数。
  邸和他的队伍很幸运,阿尼玛卿给了他们最好的天气周期。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阿尼玛卿Ⅰ峰;其次,则是考察2004年2月玛卿大冰崩所带来的气候影响和山体变化。
  据当地政府调查组现场调查测算,冰崩地点在阿尼玛卿Ⅰ峰6282米高程点西北330度方向的西坡上。这次冰崩形成的冰碛物东西长2.2公里,南北宽 1.5公里,面积约为3.3平方公里,堆积物占压了玛沁县下大武乡5000多亩夏秋草场,清水河、达玛曲河、权隆河被阻断,并由此形成了一个面积达 30000平方米的堰塞湖。虽然冰崩发生在Ⅰ峰西侧,但从多组照片依稀可比照出Ⅰ峰南侧也被大幅度地削尖了……
  事实上,这些年全球气候变暖让中国西部许多雪山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68年地形图显示阿尼玛卿的雪线高度在5000米,现在已抬升至5200米。雪线上升后失去支撑的冰雪在自身重力影响下,与底部冰雪摩擦力减小,很容易瞬时崩塌,顺斜坡下滑。加之阿尼玛卿庞大复杂的冰川体系和此前受地震的影响,大冰崩的发生其实只是早晚的事。
  “难以想象,我认为I峰已是一座崭新的山峰了。其实从1996年开始,已无法查到有关玛卿岗日的任何登顶记录。前往的队伍大都被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路线状况拒之门外了。”邸说。玛卿曾经被一些资深登山者评定为中级难度山峰,大致与各拉丹冬和宁金抗沙的难度相当,但是玛卿的复杂多变和“新玛卿”的登山路线图缺乏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难题。
  起初,他们沿着由1981年澳大利亚队开辟出来的东山脊路线攀登。当时一切还算顺利,风和日丽。但事后证明,玛卿用自己的磅礴和复杂跟他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当他们历经艰辛,最后在距离顶峰约600米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断崖。在断定技术装备缺乏、剩余攀登时间不足4小时的情况下,他们凝望顶峰良久,无语准备下撤。


玛卿是真正的雪山、圣洁的神山。神山的高度实际上是由顶礼他的信徒来确定的。
  注视录像与照片中嶙峋骨瘦却凌厉无比的雪山细节,我完全能够想象他们的攀登是何等的艰险和坚苦。邸曾经去攀登四川省的雀儿山(海拔6168米),说到那山,他的眉尖都洋溢着赞美。我强令他对比这两座高山。沉吟良久,他慨叹:“雀儿山美啊,也险,可是我知道我能登顶。但是玛卿不敢说,玛卿是真正的雪山!”邸的体力和技术都远远胜过我,我曾在宁金抗沙(海拔7206米)登至7000米高度,但是没有领教到他们此次所遭遇的困难——这些比较有助于我真正准确地估量这座山的高度和攀登的难度。
  

  不久前,我曾去奥地利参加一次世界杯滑雪大赛的采访,同行的记者团中有一位意大利登山爱好者。我们谈起阿尔卑斯近乎完美的登山条件,训练有素的高山向导——你可以在距离顶峰最近的帐篷里喝地道的法国葡萄酒,品尝奶酪火锅;你的向导会眯着眼睛,在你的脚伸向任何一块松动的石头前一秒告诉你,该向左还是向右……那里似乎每座名峰都已经是完全被开垦过的土地。当我礼貌地表示了羡慕之情时,那个意大利人却真诚地说 ,“But only the mountains in your country is the real mountains.”
  在我心底,阿尼玛卿山的确是那样一座真正的雪山。其实,没有和邸晋军一起去攀登他,除了当时工作太忙,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2004年冬去探路、朝拜时曾经遇到的那对藏族父女。
  那次去玛卿,找不到好车,只能坐在摇摇晃晃的中巴里。经过数小时的旅程后,乘客们变得越来越活跃了,大家高声地谈笑,甚至一曲接着一曲地唱了起来。车过山口,整个车厢便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哄嚷,车窗霎时被打开,藏民们手中会突然变出一沓沓五彩的“隆达”(风马旗),车中的暖流再将这些小纸片倏地送入高空……
  热闹的车厢里,坐在我身旁的却是神色黯然、保持缄默的父女两人。他们似乎只会说藏语。油腻腻的棉藏袍和父亲身上挂着的酥油铜勺,告诉我他们来自某个贫寒的牧区。后来,一位年纪很轻、面容和善的喇嘛终于让他们开口说话了。那位喇嘛知道我是去大武旅行,并且想瞻仰玛卿岗日,便告诉我可以和来自黄南州的这父女俩结伴——他们要去玛卿脚下的煨桑台朝祭。女孩的妈妈得了很严重的头疼病,已经放弃了医院的治疗。他们赶在气候这么恶劣的季节前去朝祭,也是想显示他们对于山神的虔诚。不过,如果遇到大雪,他们很难到达煨桑台……
  也许是因为听了这父女的辛酸事,也许是天气过于寒冷,车窗外贴着山际线的浮云,更加凝重了。西宁到大武距离470公里,但车子足足颠簸了15个小时。下车前,我已能和那父女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原来小女孩能听懂一些汉语,甚至能写几个汉字。晚上我住进了离车站不远的财政宾馆,次日清晨发现自己醒在一个经幡的海洋里。一个简单的小城在冬日阳光的沐浴下显得平和而安宁。
  再见到父女俩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上。司机说这个季节根本无法进山,更别提去100公里外的登山大本营了。我就像做梦一样,被热情地邀上了车,见到了玛卿岗日。想想看,如果不是父女俩,我怕也找不到煨桑台,找不到离城镇这么近能望到主峰的地方了。
  这个季节的青海,目力所及之处白山头比比皆是。但是车子在颠簸中转弯的一瞬,我几乎立即认出了他。我无法形容那种心情,不似初见,反如重逢。实际上,阿尼玛卿的雪山之美也许并不在于他的野性,也不在于他的标高。当我一想到他哺育了伟大的黄河,就会血脉贲张。现在,我终于见到了他!
  我的眼前,只有那座山和匍匐在地的藏族父女,他们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联系,我自己倒显得多余。一种复杂的情愫浮上心头,我开始有些羞愧自己竟然想站在那雪峰之上……
  煨桑是两个奇妙的字。煨是汉语,表示埋入火中燃烧;桑则是藏语,有烟火的意思。人们把煨桑这种古老的藏族宗教仪式称为烟祭。记得我在四川阿坝登雪宝顶的时候,向导就先引导我们进行了这种煨桑仪式。此时,那父亲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捆青葱的柏枝和很多的酥油、糌粑,还在煨桑炉旁插了五色的风马旗。有一刻太阳像是被捏熄的蜡烛泯入云中,风霎时变得寒冷。但是一阵念诵词过后,太阳出来了,蒸腾的烟雾与香气也直冲天际,从他的脸上也看到了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
  我突然明白了:在他们的心目中,眼前的阿尼玛卿是格萨尔王的战神山,有无穷的勇气与力量来对抗民间的疾苦与灾难;同时,即使再美丽的雪山,再伟大的山神,失去了信仰他的子民也是苍白的。
  临别时,司机告诉了我那位父亲一直嗫嚅着但我没有听懂的几句话。原来,在他们的家乡,雪山的极顶是极神圣干净的所在,凡人的踏触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也许我还会去登我爱上的任何一座雪山,可是我突然觉得,那不会是阿尼玛卿。我不得不承认,那对与我在同一只木碗里捏过糌粑的藏族父女,多少改变了我对雪山的看法,至少改变了我对这座山的看法。想起秦观的“放花无语”,是了,我只能将阿尼玛卿放在任何人都无法碰触的心底。



7、8月间,从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的玛沁县北行,进入距离玛卿岗日最近的居民点:雪山乡;再从雪山乡溯切木曲而上,不久,烂漫春色中,一列耀眼的雪峰扑面而来,那就是阿尼玛卿,其中最陡峭、突出的尖峰即为玛卿岗日Ⅰ峰。
  
  
  山路拐了一个弯之后,离玛卿岗日更近了,雪峰却忽然消失了。淙淙的溪流好像从天际线上直接倾泻而下。良久,目光的尽头,洁白的山峰才渐渐崭露头角。这条小溪是黄河源区支流切木曲的上游,发源于玛卿岗日下的曲哈尔晓玛冰川。
 
  
  
  曲哈尔晓玛冰川之下,海拔4260米的平坦之处,是传统的阿尼玛卿山登山大本营。摄影师邸晋军参加的2005年5月玛卿岗日Ⅰ峰登山队也把大本营设在了此处。这里还是玛卿山绝佳的观景台:绵延的雪峰在营地西侧拔地而起,旗云在玛卿巨人的头顶不停地翻转。
  
  
  可能是因为负重太多,虽然从大本营向玛卿岗日峰开拔的前一个小时路况尚好、爬升缓慢,大家还是觉得有些累,随时都想停下来休息。还好,不远处在云中若隐若现的峻峭雪峰又诱惑着大家站起来继续前行。图中的进山路位于玛卿岗日Ⅰ峰的东山脊脚下,画面左侧露出一点儿尖角的应为Ⅱ峰。
  
  
  沿着一条碎石路上升前往C1(第一个前进营地),海拔到4700米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大雪槽。没有别的办法了,在这里只能结组行军,并不得不“损失”高度了。从那一刻起,摆在他们面前的上升路可谓危机四伏。他们结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后来的攀登过程中几乎再也没有分开过。
  在从C1到C2(第二个前进营地)的路上,这支队伍遇到的最后一个困难是一大段可能需要攀岩的陡坡。上陡坡之前,他们稍事休整,回望来时路,最唏嘘的无异于“望山跑死马”:两天前从大本营出发不久时路过的那条小山沟依然历历在目!
  
  
  在艰难地攀登图中这个从C2到C3(第三个前进营地)必经的刃脊(海拔5400米)之前,他们已经爬过了数不清的刃脊,同时总是满怀希望地想:登上这条山脊,上面就是登山资料上描述的那条宽阔、平坦的顶峰通途了!
  
  
  登上那个近70度的刃脊陡坡之后,他们情不自禁地激动了一下。这条山脊虽然不像资料上描述的那么好走,但是,路线非常清晰,似乎顺着山脊往上走、再往左拐,只要一两个小时就可以登顶。一番冲动之后,他们才开始分析不远处那段山脊上明晃晃的亮冰面是否危险。后来发现,真正无法逾越的障碍还不是亮冰面,而是一段高达100米的直上直下的断崖。
  
  
  路绳在前几个危险点已经留下了好几段,食品和燃料也不足以支持额外的、难以确定的攀登时间了。他们只好在断崖前扎下C3。第二天清晨,碧空如洗,顶峰看起来不再峥嵘、可怖。他们还是无语下撤,只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
  
  
  “对面能见到的那座山,它是牧区的玛卿山,心愿在那里如意实现”。在藏传佛教的信徒眼中,玛卿山是最神圣的四大神山之一,能够帮助他们实现心愿。转山是他们对神山的顶礼。徒步转阿尼玛卿山一周,约需七八天;如此一路长叩,则至少需要20天。

Saturday, June 02, 2007

yu yuan

豫园位于福佑路、安仁街交界处,占地30余亩,是具有400多年历史的江南古典园林,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豫园始建于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 年),园主潘允端,曾任四川 布政使,为“愉悦老亲”而造园,故名豫园。经过二十余年营建方臻完善,当时占地70余亩,规模宏伟,精美绝伦,为东南名园之冠。明末 清,潘家日趋衰落,园林也日渐荒芜,后来,豫园数易其主,园林分 割,景点破坏。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英军强占豫园,大肆蹂躏,致使“园亭风光如洗,泉石无色”。咸丰三年(1853年),上海小刀会起义,在豫园点春堂设城北指挥部。起义失败后,清兵在城内烧杀劫掠,豫园遭严重破坏,点春堂、桂花厅等建筑付之一。咸丰十年(1860年),太平军进军上海,清政府勾结英法侵略军,把豫园作为驻扎外兵场所,在园中掘石填池,建造西式兵营,园景面目全非。至清同治年间,始又重加修葺。清光绪元年(1875 年)后,豫园被豆米业、布业等二十多个工商行业建为公所。民国时期,豫园又成为庙园和庙市。“八·一三”淞沪抗战时,豫园香雪堂被日军所焚。至解放前夕,豫园楼堂亭阁损毁破旧,假山倾坍,池水污浊,树木枯萎,园景湮。

  上海解放后,党和政府十分重视文物古迹保护工作。首次对豫园的大规模修复工程始于1956年,历时五年,修复重建了被毁的点春堂、萃秀堂、藏宝楼、龙墙等古建筑;修整道路,疏浚开挖池塘,堆砌假山,栽植树木花草,使豫园恢复了秀丽的容貌。1959年,上海市人民政府批准豫园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1961年9月,豫园正式对外开放,成为中外人士喜爱的参观游览场所。在粉碎“四人帮”后,党和政府又对豫园进行了几次较大规模的修复工程。1982年全部拆卸并按原样修复了出现险情的大假山前的螺丝洞假山和万花楼前花墙。同年2月,国务院批准豫园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1986年,投资600万元,对豫园先后进行了三期修建工程。第一期和第二期工程主要是修建豫园东部与内园连接处的园景,由同济大学著名古园林专家陈从周教授主持设计和指导。第三期是修建古戏台。于1987年动工,将“文革”中从钱业会馆搬来的古戏台在内园南部重建,使这座古戏台重放光华。

  今日的豫园有大小景点48处,昔日佳景大都恢复,古老豫园重展当年风采,亭台楼阁、厅堂廊舫、曲桥水榭、假山奇石、池塘龙墙、古树名花参差错落、掩映有致,以清幽秀丽、玲珑剔透见长,富有诗情画意。豫园设计精巧,布局疏密得当,体现了江南园林小中见大的造园技巧。可谓集明清两代古园林艺术精华之大成。

感觉豫园非常好。江南特色,中国文人的精致小巧体现得淋漓尽致,参考书上的园林讲解,哪里有这一次游玩来得直接?门票30,还算可以接受。

Saturday, May 12, 2007

Monastery and Dratsang

The government of a Tibetan Monastery may be described as a pyramid organized into three levels. At the lowest level the general monk population is divided into groups called `khangchens'(or `michens'). Monks are organized into `khangchens' by their place of origin. Each `khangchen' consists of about 100 monks, with the one topmost in seniority serving as the `jigen' or leader. An executive committee within the `khangchen' handles the day-to-day affairs.
The level above the `khangchen' is the `dratsang' or school (it is more fashionable to call it `University'). Usually formed by several `khangchens', each `dratsang' is run more or less independently. Resembling a monastery within a monastery, each has its own prayer hall, library and monks, and possesses its own land, pastures and housing. However, `dratsangs' differ from each other in size and wealth. Some of them are so small that they have no `khangchen' under them. Some `dratsangs' are schools of exoteric Buddhism, and some of esoteric or tantric Buddhism. One of the smallest `dratsangs' is `Kala (time) Wheel' `dratsang' which offer courses in astronomy and the making of the calendar. It usually takes students from tulku/living Buddha and retired or acting `khenpos', and enjoys a much higher status than any other `dratsang'.

Each `dratsang' is headed by a `khenpo'. Appointed by the local Tibetan government or its `superior monastery' (see below), the `khenpo' must be an eminent monk scholar holding the degree of `geshi'. A `khenpo' serves three-year (or six year) term of office as the chief administrator and the religious and financial officer of a `dratsang'. Under `khenpo', the chief official is the `lhazang chanzod' who. with his assistants, manages the `dratsang's' assets, liaison, and the reception of alms-givers. A `gesko', commonly known as the iron-club lama, is responsible for maintaining the monastic discipline, meting out punishment to offenders and resolving disputes among monks. In Lhasa, the `geskos' from the three great monasteries will take over the city during the `Great Prayer's Festival (smom lam)'. These officers and the `budsad' who leads the chanting of sutras, and the `shunglapa' who is in charge of monastic study, debates, and degree-qualifying examinations form the hierarchy of the `dratsang'.

At the top of the pyramid a group called the `laji' oversees the entire monastery. This committee includes all `dratsang khenpos' and is presided over by the Abbot. Under the `laji' are several monk officials who manage the monastery's manors, property (for instance, Sera Monastery owns three counties nearby, and the huge land of Mongolian 39 tribes in the Northern Tibet which in 1914 after the collapse of Qing Dynasty are conquered by the Tibet government with two brigade soldiers) and financial affairs. At this level there are also several iron-club lamas in charge of discipline throughout the monastery and another `budsad' who leads sutra chanting at plenary assemblies.

Monday, April 30, 2007

My Notebook

The World's 14 Highest Mountain Peaks (above 8,000 meters)

See Named Summits in the U.S. Over 14,000 Feet Above Sea Level for U.S. Peaks.

See also Climbing the World's 14 8,000-meter Peaks, The Seven Summits, Mortals on Mount Olympus: A History of Climbing Everest, and the Everest Almanac.

All 14 of the world's 8,000-meter peaks are located in the Himalaya or the Karakoram ranges in Asia. According to Everestnews.com, only 13 climbers have reached the summits of all 14: Reinhold Messner (Italy) was first, followed by Jerzy Kukuczka (Poland), Ehardt Loretan (Switzerland), Carlos Carsolio (Mexico), Krzysztof Wielicki (Poland), Juan Oiarzabal (Spain), Sergio Martini (Italy), Park Young Seok (Korea), Hang-Gil Um (Korea), Alberto Inurrategui (Spain), Han Wang Yong (Korea), Ed Viesturs (U.S.), and Alan Hinkes (British).

Mountain Location Height First to summit (nationality) Date
Meters Feet
1. Everest1 Nepal/Tibet 8,850 29,035 Edmund Hillary (New Zealander, UK), Tenzing Norgay (Nepalese) May 29, 1953
2. K2 (Godwin Austen) Pakistan/China 8,611 28,250 A. Compagnoni, L. Lacedelli (Italian) July 31, 1954
3. Kangchenjunga Nepal/India 8,586 28,169 G. Band, J. Brown, N. Hardie, S. Streather (UK) May 25, 1955
4. Lhotse Nepal/Tibet 8,516 27,940 F. Luchsinger, E. Reiss (Swiss) May 18, 1956
5. Makalu Nepal/Tibet 8,463 27,766 J. Couzy, L. Terray, J. Franco, G. Magnone-Gialtsen, J. Bouier, S. Coupé, P. Leroux, A. Vialatte (French) May 15, 1955
6. Cho Oyu Nepal/Tibet 8,201 26,906 H. Tichy, S. Jöchler (Austrian), Pasang Dawa Lama (Nepalese) Oct. 19, 1954
7. Dhaulagiri Nepal 8,167 26,795 A. Schelbert, E. Forrer, K. Diemberger, P. Diener (Swiss), Nyima Dorji, Nawang Dorji (Nepalese) May 13, 1960
8. Manaslu Nepal 8,163 26,781 T. Imamishi, K. Kato, M. Higeta, (Japanese) G. Norbu (Nepalese) May 9, 1956
9. Nanga Parbat Pakistan 8,125 26,660 Hermann Buhl (Austrian) July 3, 1953
10. Annapurna Nepal 8,091 26,545 M. Herzog, L. Lachenal (French) June 3, 1950
11. Gasherbrum I Pakistan/China 8,068 26,470 P. K. Schoeing, A. J. Kauffman July 4, 1958
12. Broad Peak Pakistan/China 8,047 26,400 M. Schmuck, F. Wintersteller, K. Diemberger, H. Buhl (Austrian) June 9, 1957
13. Gasherbrum II Pakistan/China 8,035 26,360 F. Moravec, S. Larch, H. Willenpart (Austrian) July 7, 1956
14. Shisha Pangma Tibet 8,013 26,289 Hsu Ching and team of 9 (Chinese) May 2, 1964
1. The 1955 elevation of Everest, 29,028 ft. (8,848 m), was revised on Nov. 11, 1999, and now stands at 29,035 ft. (8,850 m).


念青唐古拉山,藏语意为“灵应草原神”,位于拉萨以北100公里处,屹立在西藏高原中部,自西向东约600公里,它是雅鲁藏布江和怒江两条大水系的分水岭,同时将西藏自治区分为藏北、藏南、藏东南三大地域。山顶最高处海拔7117米,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雷电交加,神秘莫测。山势笔直,险要壮观。主峰顶部形似鹰嘴,多断岩峭壁。白天云雾缭绕,常年为冰雪覆盖。它有三条主要山脊:西山脊、东山脊和南山脊。北坡附近,主要以横向的山谷冰川和悬冰川为主,悬冰川冰舌末端往往高达5700米。念青唐古拉山在宗教上是全藏著名的护法神,也是北部草原众神山的主神。本教和佛教信徒都敬奉此山。念青唐古拉山和纳木错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成为世界屋脊上最大的宗教圣地和旅游景观。

A multitude of enormous mountain ranges stretch on the Plateau including the Himalayas in the southwest, the Kunlun Mountains in the north, the Karakorum Mountains in the northwest, the Hengduan Mountains in the southeast, and the Danggula Mountains, the Gandise Mountains as well as the Nyainqentanglha Mountains in the middle. These towering mountain ranges form the geomorphologic framework of Tibet and are the development center of both ancient and modern glaciers. Glaciers are widely dispersed over mountains that are over 5,000 meters high and covered with snow all the year round, which is a grand spectacle. Besides many secondary mountain chains, between these above-mentioned lofty mountain systems are mainly basins, highlands and wide ravines such as the North Tibet Plateau and the South Tibet Valley in the south. The deeply-cut Hengduan Mountains in the southeast with parallel hills and gorges running hem north to south are the transitional region from the Plateau to the Sichuan Basin and Yunnan-Guizhou Highland.










Th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Stretching on the southern margin of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in China, the towering Himalayas mountain range, which is about 2,400 kilometers long and 200 to 300 kilometers wide and whose elevation averages 6,200 meters, is the highest and youngest mountain system on the earth. The word "Himalayas" comes from Sanskrit with "Hima" meaning snow and "Layas" meaning residence or hometown. Thus its original meaning is the hometown of snow. Stretching roughly from east to west, the mountain chain looks like an arc curving southward, with Mt. Kangchenjunga at 8,585 meters as the salient. Geologically speaking, the existence of the Himalayas has an extremely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geomorphologic contour of the whole Qinghai-Tibet Plateau and even of Asia.



Th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comprising many parallel mountain chains is divided into the Greater Himalayas, Lesser Himalayas and foothills from north to south.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entire mountain system, the Greater Himalayas that is 50 to 90 kilometers wide is mainly located at the boundary between China and its southern neighboring countries. The Greater Himalayas is habitually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the east Himalayas between Namjagbarwa and Chomolhali Peak in Yadong, middle Himalayas between Chomolhali and Namonanyi peaks (in Burang), and west Himalayas between Namonanyi and Namgyia Palbate peaks in the west. Snow-capped mountains stand in great numbers on the middle Himalayas that is the highest part of the whol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There are more than 40 mountains over 7,000 meters high and many mountain peaks over 8,000 meters high including Mt. Qomolangmo (8,848 meters), Lozi Peak (8,5l6 meters), Markalu Peak (8,463 meters), Qowowuyag Peak (8,20l meters) and Xixiabangma (8,0l2 meters), all of which are at or within China's boundary.



The dissymmetrical topography of th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from north to south is mainly caused by the rising southern side of the Himalayas during the course of the drastic uplift of the Plateau. On the sheer southern side of th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a majestic slope has been formed from the mountain downward to the Gangetic Plain with a sharp drop of around 6,000 meters. Due to abundant rainfall as well as the consequent strong erosion of the torrents, many deeply cut gorges are usually formed in the trunk stream. In most cases, valleys of branches with weak downward erosion take the form of hanging valleys halfway up the mountain with a drop of tens of meters. Spectacular waterfalls or cascades can be seen in these hanging valleys. The northern side of the Himalayas mountain system is relatively smooth, descending as stairs to the highlands and lake basins at the foot of the mountain range with a drop of only 1,500 meters or so. Accumulative topography is developed in broad and level valleys formed by streams with weak erosion on the northern side of the mountain system where rainfall is little and the erosive datum plane is quite high. Conditioned by the geological structure, the Himalayas mountain chain is transversely cut by many rivers rising on the northern side, shaping up deep and great canyons in which rushing currents are like waterfalls. Both the well-known Yarlung Zangbo Grand Canyon at the eastern end of the Himalayas mountain range and the Xiangquan Ravine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Indus River are good examples.



The Gandise-Nyainqentanglha Mountain System

The Gandise-Nyainqentanglha mountain system between the Shiquan River in the west and the Boshula range in the Hengduan mountainous area in the east looks like an arc chain stretching continuously from east to west, which is about l, 600 kilometers long and 80 kilometers wide from north to south. Its elevation averages 5,800 to 6000 meters. The two ends of this mountain chain are relatively high with the middle sector more or less low The southern side is very precipitous with a relative altitude of around 2,000 meters, while the terrain on the northern side is quite level with a relative altitude of l,000 meters or so.



The word "Gandise" stems from Tibetan and Sanskrit, meaning "snowy mountain." The Gandise-Nyainqentanglha mountain system is marked by widely distributed extremely high mountains. Except for Norbogangri (7,095 meters), Kangrinboqe (6,638 meters) - the highest peak of the Gandise Mountains, and Mt. Nyainqentanglha (7, 162 meters) – the highest peak of the Nyainqentanglha Mountains, there are not many mountain peaks with elevations of over 6,500 meters here. Nevertheless, as far as the whole mountain body is concerned, the topography comprising large numbers of mountains over 5,500 meters high looks more complete than that of the Himalayas. This is related to its location in the interior of the Plateau. In other words, the Gandise-Nyainqentanglha is a colossal mountain system in the world where extremely high mountains are relatively concentrated.

Located in the middle and south of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 the Gandise-Nyainqentanglha mountain system is an important geographical boundary. Its main body is the watershed between the inland rivers and outflowing rivers on the Plateau. On the southern side of the mountain system are the Shiquan River in the upper reaches of the Indus River and the Yarlung Zangbo river system. Most streams on the northern side that are much smaller in terms of their development empty into the lakes on the North Tibet Plateau.



There is snow-covering over large areas in the eastern sector of the Nyainqentanglha Mountains - one of the developmental centers of modern glaciers on the Plateau-where the longest modem marine glacier in China lies. Modern glaciers on the Gandise Mountains in the west are poorly developed, such as the glacier on Kangrinboqe that is only 4,000 meters long.



The Karakorum-Danggula Mountain System

The Karakorum-Danggula mountain system comprising many parallel mountain ranges extends from east to west. Its altitude averages 5,000 to 6,000 meters.

The Karakorum Mountains are part of the so-called Congling Range described in ancient Chinese books. There are three mountains with elevations of over 8,000 meters here, including the famous world's second highest peak-Mt. Chogori (i.e. Mt. Godwin Austen, 8,611 meters high), all of which stand at China's boundary The relatively complete western body of the Karakorum Mountains with ample rainfall is one of the distribution centers of modem glaciers on the Plateau where glaciation is very well developed. The eastern mountain body with gentle slopes is somewhat broken. Both the scope and the intensity of glaciation are much smaller here.

The Danggula Mountains that are l60 kilometers wide from north to south are composed of many broad mountains. The Greater Danggula Mountains, the main body, stand lofty and steep with cone-shaped peaks. Mt. Geladaindong, the highest peak with an elevation of 6,62l meters, is the source of the Yangtze River. The Danggula Mountains are also the watershed between the Yangtze and Nujiang River (or Salween River). The total area of modem glaciers in the entire mountain range reaches 2,082 km2.



The Kunlun Mountain System

The endless Kunlun mountain chain meandering between the Pamirs in the west and northwest Sichuan in the east is the boundary mountain between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and 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 which is 2,500 kilometers long. Due to its colossal height and length, the Kunlun Mountains traversing Central Asia have long been known as the "Backbone of Asia." The western Kunlun mountainous region that is l50 kilometers wide and with an average altitude of some 6,000 meters is higher than the Tarim Basin by 4,000 to 5,000 meters. Cut by tributaries of the Tarim River, valleys in the western Kunlun mountainous region usually take the form of gorges, while wide ravines and basins parallel to the mountain ranges are situated up stream. The western Kunlun Mountains with ample rainfall are called the "Wet Island in the Desert." Main peaks include Mt. Gonggar (7,7l9 meters), Mt. Muztagata (7,546 meters) and Mt Muz (6,638 meters) where modern glaciers are developed. Melting glacial water converges into rivers, which are the precious source of water supply to oases in the Tarim Basin. Stretches of woods can be seen around the gorges whose elevations are from 3,200 to 3,700 meters. Glaciation is diminishing eastward markedly while glacial fringe topography is becoming widespread.



The eastern Kunlun Mountains are beyond Tibet Autonomous Region. Following the southern margin of the Qaidam Basin and then turning southeast, the eastern Kunlun Mountains are divided from north to south into three branches. The northern branch is composed of the Qimantage Mountains; the middle branch comprises Alge Mountains that extend eastward into Bokarlaiketage, Bolhanboda and Nganimaqen Mountains (i.e. Stone Piling Mountains); the southern branch includes the Hoh Xil and Bayankela Mountains. Maqengangri Peak, the highest peak of the Nganimaqen, rises 6,289 meters above sea level. Mozetage, the highest peak of the eastern Kunlun mountain range, is 6,973 meters high. The word "Bayankela" stems from Mongolian, meaning "green and gorgeous mountains." It is translated as "Mobilichiba" in Tibetan, meaning "the boundary between the Yellow River and the Tongtian River."



lthough golf has been played for centuries throughout the world, the sport is still relatively new in China. China’s first golf club was established in 1984 and over the past 23 years, has expanded into over 300 golf courses and millions of people who now play the game. As China’s development continues to expand in the 21st century, golf’s popularity will increase as more and more Chinese begin to play a game that was once reserved only for society’s elite.

Nowhere is the popularity of golf more evident than in China’s largest city, Shanghai. With over 25 golf courses and numerous driving ranges, Shanghai has become one of China’s leading destinations to enjoy the game. The international golf scene in Shanghai has exploded in recent years and now hosts a variety of international golf tournaments bringing the best players in the world to Shanghai. The annual HSBC Champions and BMW Asian Open are two of Asia’s largest tournaments and are conducted annually in Shanghai.



Saturday, April 21, 2007

8000 meters

There are 14 mountain peaks over 8000 meters in the world. All them are on Himalaya and Karakoram ranges, among which the highest summit being Mt. Everest and then K2.

Why 8000 meters?


In 1875 two Italian rode hot air balloon and when it rose to 8000 meters high, one of them got killed for lack of oxygen. For the level of oxygen will reduce to only 1/3 of sea level, this is the reason why 8000 is defined the line of death.


Mt. Everest’s new height is 8844.43. It was first climbed by New Zealand Sir Hilary.



K2, the second highest, was named so by British map maker in 1856 on the summits of Karakoram ranges in formerly British India. Now lying on the border between China and Pakistan, it remains one of the most difficult for climbers with it ratio of death as high as 30, only next to Annapurna in Nepal with its ratio 51%.


For all the 14 high peaks, only 13 mountaineers have conquered, the first being a Italian. And there were two polands, three South Koreans, two Italian, one Spanish, one American, one English. The American was Edumund Viesturs between 1989 to 2005.

Chinese record was 10 peaks.

The world highest

Building

Shanghai world financial center is said to be the world highest building, after its completion this year. 492 meters, invested and constructed by Japanese companies, it causes much concern after its 7 years’ postponed construction. Its design, like two Japanese bayonets upholding the rising sun, was the focus of criticism, related to Japanese invasion, Nanjing massacre etc.
The current world highest building is 101 tower in Taiwan, 480 meters or 508 meters if with antenna.

The rumored world highest is going to be a Dubai building with projected height over 700 meters, completed next year.

Friday, April 20, 2007

石库门

简易木板房被取缔后,上海租界内开始出现用中国传统的"立帖式"木结构加砖墙承重的方式建造起来的新式住宅。这种住宅比起早期木板房要正规﹑耐久得多。它的平面和空间更接近于江南传统的二层楼的三合院或四合院形式,更适合于中国居民的永久性居住。它虽然无法跟过去传统民居中层层进进﹑庭院深深相比,也无法凿池叠石﹑赏花折柳,但它毕竟还保持着正当中规整的客堂,有楼上安静的内室,还有习惯中常见的两厢,对于那些离开了往日的生活节奏而开始了现代城市生活但多多少少对传统生活还有所眷恋的上海人来说,倒也更加合适。这种住宅还基本保持了中国传统住宅建筑对外较为封闭的特征,虽身居闹市,但关起门来却可以自成一统。于是这"门"也就变得愈加重要起来。它总是有一圈石头的门框,门扇为乌漆实心厚木,上有铜环一副。这种式样的建筑被上海人称为"石库门"。为跟后来的新式石库门住宅相区别,早期所建的石库门住宅又叫做 "老式石库门"。从整体看,一个个"石库门"单元被联排在一起,呈西方联立式住宅的布局方式。一排排石库门住宅之间,形成了一条条"弄堂"。

最早的弄堂住宅大多分布在黄浦江以西、泥城浜(今西藏路)以东、苏州河以南、旧城厢以北,即今黄浦区范围内。如建于1872年,位于北京东路之南、宁波路以北、河南中路之东的兴仁里;位于广东路的公顺里,等等。至20世纪初,仍有大量老式石库门弄堂在建造。如位于浙江中路、厦门路的洪德里;位于汉口路、河南中路的兆福里;位于广西路、云南路和福州路之间的福祥里,等等。

19世纪末20世纪初,受租界内里弄住宅的影响,上海老城厢内外华界内,也开始大量建造起里弄住宅。如建于南市豆市街的棉阳里、敦仁里和吉祥里等。此外,在沪东一带,还出现了另一模拟较简陋的弄堂住宅。这种弄堂平面一般为单开间,高二层,外型类似广东城市的旧式房屋,被称为"广式里弄"。如建于1900年左右的通北路八埭头即为早期广式里弄较为典型的实例。 20世纪以后,上海的房地产经营活动更加高涨。除老牌的沙逊洋行、怡和洋行、等大多将主要业务转向房地产经营外,新的房地产商更是如雨后春笋。如1901 年开设的哈同洋行,1902年开设的美商中国营造公司,1905年开设的比商义品地产公司等,都是当时极有影响的大房地产商。在大量兴起的房地产业刺激下,弄堂住宅空前繁荣,在全市的分布面也大大扩展了。

本世纪10年代,上海的石库门弄堂有了一些变化。弄堂的规模比以前增大了,平面、结构、形式和装饰都和原有的石库门弄堂有所不同。单元占地面积小了,平面更紧凑了,三开间、五开间等传统的平面形式已极少被采用,而代之以大量单开间、双开间的平面。建筑结构也多以砖墙承重代替老式石库门住宅中常用的传统立帖式,墙面多为清水的青砖或红砖,而很少像过去那样用石灰粉刷,石库门本身的装饰性更强了,但中国传统的装饰题材逐渐减少,受西式建筑影响的装饰题材越来越多。这种弄堂被称为"新式石库门里弄"或"后期石库门里弄"。其分布范围也较老式石库门弄堂为广。较典型的例子有淮海中路的宝康里(1914年),南京东路的大庆里(1915年),北京西路的珠联里(1915年),云南中路的老会乐里(1916年),和淮海中路的渔阳里(1918年),等等。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上海的房地产业进入了它的黄金时期。到30年代,上海经营房地产者已在300家以上。日益高涨的房地产业刺激了上海建筑业的繁荣,也带来了弄堂建筑的又一个建筑高潮。整个20年代是新式石库门弄堂最为兴盛的时期。由于地价上扬,建筑向高发展,传统的两层高的石库门住宅开始向三层发展,室内卫生设备也开始出现。此时期新式石库门弄堂如尚贤坊(1934年)、四明村(1928年)、梅兰坊(1930年)、福明村(1931年)等都有相当大的影响。 在新式石库门弄堂大量建造的同时,又从中演变出一种新的弄堂住宅形式─新式里弄。

在新式里弄中,石库门这一住宅形式被淘汰了,封闭的天井变成了开敞或半开敞的绿化庭院。形式上更多地模仿了西方建筑式样而较少采用中国传统建筑式样。各种建筑设备也较为齐全了。其分布也由市区东部向西区发展。新式里弄中较著名者有凡尔登花园(1925年)、霞飞坊(1927年)、静安别墅(1929年)和涌泉坊(1936年)等。
30年代后,新式里弄进一步发展,演变出一类标准更高的花园式里弄住宅。这种住宅由长条式变成了半独立式,注重建筑间的环境绿化,室内布局和外观接近独立式私人住宅,风格多为西班牙或现代式。 如建于1936年的福履新村、1934年的上方花园和1939年的上海新村等。
还有一些花园里弄,不是每家一栋或两家和为一栋,而是和公寓一样,每一层都有一套或几套不同标准的单元,这种花园弄堂又称为"公寓式里弄"。如建于 1934年的新康花园和建于40年代的永嘉新村等。花园式里弄与公寓式里弄,除了整体布局还有些类似于传统弄堂的成片式布局特征外,其建筑单体已很难再视之为弄堂住宅了。

Tuesday, April 17, 2007

fates of monks during Cultural Revolution

Bigger wild goose pagoda

Before the land reform in 1950s, there were over 40 monks in the temple. But soon most of them had to leave for sake of starvation. As experienced by rich landlords, temples’ former possession of land were taken away by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then divided among landless farmers, so as to ensure each Chinese should have an equal share of land to work on. Besides, since Buddhism was defined as superstition, temples lost another major income by selling offerings, organizing services and collecting donations.

Soon monks left, including the president of the temple. He was later reduced to make a living by pushing carts on the street to sell coal. Only four stayed since they were orphans originally. Their behaviors at the temple were supervised by official from culture unit. Except on several days a year, when they had important delegates groups from neighboring nations like Japan, Korea, Burma, Cambodia, and Vietnam, monks could not have any religious practices at all, even shaving their heads, meditation.

And out of four monks, three soon left after they were pressed to marry, to nuns according to first arrangements. Only one monk, named Puci, whose name meant ‘general benevolence’ remained. This illiterate monk was responsible for temple cleaning.
After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broke out in the autumn of 1966, many temples were attacked by red guards. As embodiment of old cultures, old ideology, old customs and old lifestyle, all to be broken in order to create a new world order by Mao, the majority of 200,000 temples across China were torn down, or turned to other uses like schools, factories or residences.
10 years after, at the end of the revolution, less than 100 remained intact, one of which was this one, Bigger wild goose pagoda temple.

Even through the decade, Puci insisted on wearing Buddhist robe, even though he was forbidden by red guards. He didn’t obey though. So on the courtyard prosecution meeting was held to beat him and humiliate him and forced to confess all his crimes. He was all silent. Even time he was beaten, he would murmur ‘a-mi-to-ba, hail to Buddha’. In the end red guards could do nothing but locked him in his room but refusing to give water and food. Two days later, people heard nothing from the room; however when they opened the door all couldn’t believe their eyes. Puci was meditating calmly. Afterwards, considering him out of mind, the red guards decided to let him go.
Fortunately he was healthy enough to lived through the revolution till 1982 and thus protected the temple with his humble courage.. The new law concerning religious institutions was temples, if with no more monks, would be turned to other purposes.

Among the pagodas, another one was dedicated to Langzhao, bright shine. From the essay on the tome, he was selected once the secretary of China Buddhism Academy, Xi’an city people delegate, and member of political committee for his great support to fledging communist party and new China. But when his temple was mercilessly burned down to ashes by red guards, this head monk could not see through the disaster. That night he killed himself. To ordinary people his death was understandable and even noble one. However, as a Buddhist believer, killing lives, even his own was unforgivable. Meanwhile, his death erased hope for his disciple who killed himself too three days after

Monday, April 16, 2007

上海徒步

时间地点 每周三下午
18:00中山公园(第一集合点,地铁5号出口新宁购物中心门口即中山公园对面(18:00启程,请新人提前10分钟到达);18:50港汇广场(第二集合点,港汇广场正门太平洋百货对面的扶手电梯.
活动领队 中国旅行者论坛猫猫:021-62555152 15900509003
徒步路线
新宁购物中心门口即中山公园对面(18:00启程,请新人提前10分钟到达)-愚园路-江苏路-华山路-徐家汇(集合点2:港汇广场正门太平洋百货对面的扶手电梯18:50)-衡山路-复兴中路-马当路-自忠路-方浜中路-中山东二路-中山东一路外滩(外滩人民英雄纪念塔)-福州路-西藏中路-淮海路-陕西路吴江路-南京西路-静安寺-愚园路-中山公园(终点:中山公园南门)
【路程估计】长宁路-徐家汇:5km, 徒步45分钟, 休息5分钟, 18:00 - 18:50 徐家汇-外滩:10km, 徒步1小时45分钟, 休息5分钟, 18:50 - 20:40 外滩-吴江路:5km,徒步45分钟,FB时间未定,20:40- 21:25 吴江路-中山公园:5km, 徒步45分钟

Saturday, March 10, 2007

拉萨市小寺庙:格薩爾廟

- 拉薩

如果你朝拜完了氣勢宏偉的布達拉宮的話,那麼,你不妨往西步行幾分種,就到了磨盤山(藏語稱“帕瑪日”)下,沿著一個矮小的並不起眼的小門,拾階而上便是拉薩著名的格薩爾廟。

每到夏季,高大的樹木蔥綠遮蔭籠罩著蜿蜒而上的石階,台階上佈滿了苔蘚,一股清新的草木和濕土的氣息,讓你感到一絲的清涼和幽靜。這裡沒有布達拉宮傲視一切的宏偉與威嚴,也沒有大昭寺川流的香客和熱鬧繁華的場面。這裡有的,只是清淨幽深的感覺。有時,甚至寂靜到了一種難言的淒涼。

比起其他寺院的香火,格薩爾廟算是十分冷清了。建築在山頂的殿堂只剩幾間,主殿兩邊的配殿早已坍塌破損,蒿草叢生,塌陷的屋脊、橫樑、青瓦和殘垣斷壁,展示在你的面前,環顧四周,你無法想像昔日這個依山而建的小廟,營造得是如此玲瓏小巧,把中原廟宇建築的高超的營造手法在青藏高原的雪域拉薩施展的如此完美。無論從建築的視角,手法、材料、還是建築的營造藝術和風格特色來說,都堪稱是拉薩廟宇建築中難得的一見的傑作。

走進格薩爾廟,首先映入你眼簾的是幾尊高大的藏族英雄史詩《格薩爾王傳》中的主角英雄格薩爾,而在這位藏族英雄的下面,供奉著來自中原漢地的大英雄關雲長的幾尊塑像。沒有人想到漢藏文化中流傳最廣、影響最大的兩位英雄,居然被藏族人供奉在同一座寺院裡,亦受到漢藏民族的共同朝拜與紀念。

主殿裡除了供奉格薩爾和關雲長的塑像之外,還有藏傳佛教歷史上著名的蓮花生大師,及四大天王像。然而,當我們探究這個寺廟的起源時,我們卻驚異地發現,這個寺院原本並不是供奉藏族英雄格薩爾的廟宇,而是供奉漢族忠、孝、義化身關羽的——關帝廟。

乾隆五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792年夏天,拉薩城著實熱鬧了一陣,因為,駐守拉薩的清軍統帥福康安要摔軍出征,前去征討廓爾喀人對後藏日喀則的入侵。出征之前,福康安曾到關帝廟祭拜戰神關雲長,以保佑戰事順利,凱旋而歸。但“見其堂皇湫隘,不可以瞻禮”。為了“緬神御災捍患,所以佑我朝者。”於是,福康安命人在磨盤山破土動工修建關帝廟,為其擊潰廓爾喀人而祈禱祝福。湊巧的是,福康安勝利班師之時,而恰好是關帝廟落成之日。

當時的拉薩人,並不瞭解關雲長是何許人也?到了乾隆五十八年,這座關帝廟竣工後,藏族人才開始逐漸瞭解到一些關雲長的故事,而在藏族百姓的觀念中,則常常把這個關雲長看成是藏族英雄史詩格薩爾王的化身。

從格薩爾廟的建築風格來看,這座寺廟為典型的漢式建築,建築面積約800平方米,坐北朝南,依山而建。整個建築為抬梁式建築結構,硬山式屋頂,最初屋頂上方鋪紅琉璃瓦,屋頂的四角及屋脊兩端裝飾了紅絛鳥尾,主殿的東西牆上鑲嵌著一個“大石且”,據說是為了保佑建築的安定和穩固。早期的關公廟還設有文殊殿,方形庭院,庭院東西兩側建有兩層樓房,底層是僧捨,上層是辦公用房。建築材料也頗為講究,比如使用了大板瓦、簡瓦、平瓦等,瓦當的裝飾圖案也是典型的漢式風格,比如瓦當上燒製有“壽”字圖形,其造型基本上延續了中原的傳統。據載原先的關公殿內,供奉有紅臉關公塑像,手持大刀,騎棗紅馬。還有五十多塊懸掛在殿內頌揚關羽的金字匾額,其書法剛勁有力,刻技陰陽具有。如今這些匾額大部分遺失,據說只有13塊被文物部門收藏。

就在關公廟竣工後的第二年春,作為倡導者之一的清朝大將軍福康安等駐守軍官為了炫耀建廟的功德,名垂萬世,便鑄造了一口銅鐘。銅鐘的外圍有一周銘文篆體字,共有16個字,即“皇圖鞏固,帝道遐昌,佛日增輝,法輪常轉”。此外,還有官員的姓名和頭銜。當然,最顯赫的則是:欽差御前大臣、太子太保領侍衛內大臣,武英殿大學士吏部尚書兼兵部尚書、一等嘉勇公大將軍福康安。

當年由福康安撰寫的《磨盤山新建關帝廟碑》,歷經了多年的風雨滄桑,已變得有些漫漶不清,至今依然保留在格薩爾廟內。碑文中的陰文篆刻“萬年不朽”卻已被歷史與時光侵蝕的模糊不辯。

從早期的建築格局來看,關公廟既供奉漢族英雄關羽、也供奉佛菩薩。只是後來隨著清朝的滅亡,這座著名的關帝廟,後來逐漸改成了供奉格薩爾的寺廟。然而,遺憾的是這座將近200年的漢式建築大部分已經破損倒塌,而留下的依然是人們對英雄的懷念和讚美。

拉萨市小寺庙:阿尼仑寺

拉薩城中的尼姑寺

對於拉薩的遊客來說,有個寺院你不能不去,這就是位於拉薩林廓南路的阿尼倉姑寺,一個在拉薩城中頗有影響的尼眾道場。

走進倉姑寺大門,首先是一排並不長的轉經桶和畏桑塔,主佛殿就坐落在迎門左側一點。細心的尼姑們把這個家園,收拾的整齊乾淨,清潔幽靜。

每天的清晨和傍晚,尼姑們悅耳動聽的誦經之聲,越過經堂,傳到了周圍的居民區中,那聲音,不緊不慢,不急不躁,其節奏明快而悠揚。清新、甜靜的女聲中,流露出一絲深沉宏厚的混合音色,彷彿帶你進入了美好的佛教世界當中。

當你置身在這個環境幽雅的尼姑道場,靜下心來,傾聽她們悠揚的誦經之聲時,或許,你能體會到那聲音背後,所孕藏的一份清淨與美好,歡樂與自在。或許,你也能分享她們內心的那份從容與喜悅。

一首過去流行在拉薩的民歌曾這樣唱道:

在一切的狗裡面,
最自由的是野狗;
雖然沒有早飯和晚飯,
也沒有鐵鏈栓著脖子。
在一切的女人裡面,
最自由的是尼姑;
雖然沒有頭飾和項飾,
也不用伺候丈夫公婆。

的確,這首流傳許久的拉薩民歌,可謂真實表達了出家僧尼們生活觀念和價值取向。

說起倉姑寺的歷史,人們習慣上把它追溯到公元7世紀的吐蕃王朝時期。傳說,那個時候一到夏季,拉薩河上遊各個山谷的洪水都順勢而下彙集到了拉薩河,造成拉薩河水突然的爆漲,於是經常發生水災,殃及兩岸的農田和村莊,給廣大老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和損失。為了消除拉薩河水給百姓和拉薩城造成的危害,藏王松贊干布就在拉薩河的河堤上挖了一個地洞,閉觀誦經,祈願消除水患,人民安居,百姓幸福。後來人們把藏王松贊干布修行過的地洞稱為“倉姑”,也就是地洞的意思。

公元十二世紀,一位人們稱為神醫的傑瓦奔在修行洞曾閉觀修行,據說,得此大成就,使得這個早已聞名的修行洞更加盛名遠播。到了公元十五世紀,宗喀巴大師的得意弟子古覺多丹在修行洞的基礎上了正式修建了倉姑寺,不過那時寺院的規模並不很大。直到公元二十世紀初,帕邦卡仁頗且和第90甘丹赤巴強巴曲扎出資大規模的擴建,逐漸形成了今天的規模。

作為拉薩城中唯一的女眾寺院,倉姑寺有著自己的傳統和風格。自清朝以來倉姑寺在拉薩的影響越來越大,它不僅成了藏族女性出家修行,徵得解脫圓滿的修行場所,也成了拉薩城中達官貴族女子們,短期學習佛教文化和各種知識的女子學校。據說,西藏著名的女活佛桑頂·多傑帕姆也是在這個寺院裡舉行受戒儀式的。

作為女眾道場,倉姑寺注重傳承和弘揚觀音菩薩和度母信仰的法事與儀軌。比如寺院經常舉行的會供儀式是“度母會供儀軌”、“瑜伽母修持儀軌”、“尊勝佛母長壽儀軌”等。按照寺院的要求,每天八點在經堂舉行“日常課誦”,即會供儀式,一直到下午4點結束。每個月要舉行七次較大型的集體誦經法會。

倉姑寺的寺管會副主任次珍拉姆告訴我,藏歷三十日,舉行“懺悔儀軌”,主要是學修“菩提道之加行念誦次第儀軌”。藏歷每月初五,舉行“女神補酬儀軌”,這個佛教儀式接近於漢地的放焰口,以會供、施食等供品酬謝“六臂怙主”、“吉祥天退敵佛母”、“十二桿瑪女神”和“多聞天等護法諸神。每月初八,舉行“度母四曼陀羅”和“藥師佛”等會供儀式。初十舉行“勝樂金剛自入灌頂儀軌”,每月的十五則要舉行“十六尊者”和“尊勝佛母長壽法”會供法會。然後,每月的二十一舉行“大威德一勇自入灌頂儀式”。二十五舉行“瑜伽母修持儀軌”和“那若空行修煉法”會供法會。倉姑寺的定員編制是100名僧尼,但現有95名出家僧尼。

倉姑寺主佛殿的面積並不很大,分上下兩層,上層是經堂。殿門沿台階而上,殿門兩邊繪製有四大天王壁畫,屋簷和門柱雕飾,幾乎與其他藏傳佛教寺院相同。門柱上方,則是傳統的獅面和人面柱頭像。倉姑寺主供十一面觀音菩薩,另有文殊菩薩、無量壽佛、宗喀巴大師和十三幅明清以來唐卡等。

倉姑寺最著名算是主佛殿一層地下的松贊干布修行洞。洞內供奉著吐蕃國王松贊干布塑像,每天有三名專職的尼姑在這裡,按時誦經祈禱,擺放供品,或是替換燈油。多少個世紀以來,這個古老神聖的修行洞,不知迎來送往了多少來自各地的香客和朝聖者,接受著藏族人民的頂禮膜拜直到今天。

拉萨市小寺庙:查拉魯普寺

去拉薩,你不能不去布達拉宮,不能不去三大寺(大昭寺,哲蚌寺,色拉寺),但也不能不去藥王山上的查拉魯普寺,因為,這裡是拉薩唯一的——石窟寺。


查拉魯普寺,位於布達拉宮西南,藥王山東麓距地面近20多高的石巖上。石窟寺依山而建,為早期的支提式窟型,平面呈不規則長方行,面積大約為27平方米。中心柱與洞壁之間是狹窄的轉經通道。這個石窟寺內共有71尊,從吐蕃時期算起到清朝時期開鑿的佛教造像,除兩尊是泥塑造像外,其餘都是石刻造像,它們分佈在中心柱和石窟的南、西、北壁上。中心柱四面共有14尊高大的高浮雕石刻造像,不過,我們今天看到的這些造像大多經過了後代的修補,並重新上色,因而,我們看不到早期造像的原作風貌。

中心柱東面的佛教造像為一佛二弟子、二菩薩造像等。其中的釋迦牟尼佛像高1·28米,佛陀跏趺坐於仰覆蓮花座上,頭戴塔式高冠,披袈裟,袒右肩,左手持缽,右手作指地印,頭部為圓形背光。弟子迦葉、阿難站立兩旁。阿難雙手抱於腹前,迦葉右手立與胸前,左手下垂,兩人身後的背光均為紅色。老成持重的迦葉眉頭微皺,表現出一種悲憫的神態;阿難則不然,表現出 一副自信聰慧的表情。這些細微的局部表情處理的非常含蓄生動。在阿難和迦葉的兩邊是脅侍菩薩造像,立像均高1米以上,菩薩梳高髮髻,上身裸體,下著長裙,腰繫結帶,腳踩方台,雙臂自然下垂,其造型神態悠然高雅。石柱南北兩面,各有三尊造像,為一佛二菩薩,其服飾和造像風格基本一致。西面為一佛二弟子三尊造像。從中心柱的14尊造像來看,它與我國著名的敦煌石窟造像中的一佛二弟子,及一佛二菩薩的造像佈局基本一致。只是敦煌石窟中,佛與弟子、菩薩之間排列佈局是以三角形視角透視,即以佛為中心形成的三角排列。但由於查拉魯普寺造像是在岩石上平面排列的高浮雕造像,因為難以形成敦煌石窟寺中三角透視的縱深效果。

在查拉魯普石窟中,要數南壁的造像數量最多,共有32尊造像。南壁的造像大多是一佛二菩薩,除一尊外,其餘16尊像自東向西排列。上排的造像有釋迦牟尼佛、兩側為脅侍菩薩。接下來是藏傳佛教史上寧瑪派著名的大譯師素爾群·喜繞扎巴的造像。他頭戴尖冒、帽帶搭於雙肩,兩手撫膝,結跏趺坐,造像較為寫實,人物外貌和性格特徵刻畫的生動傳神,在眾多的造像中頗具特色。南壁的其他造像還有阿彌陀佛、菩薩和護法金剛像等。尤其是菩薩像造型優美,突出了女性腰部形成的曲線美。比如第7尊菩薩像,上身赤裸、下身著短裙,右手下垂,左手置於胸前,具有明顯的公元7世紀尼泊爾和東印度佛教造像藝術的風格。

西壁的造像雖然只有6尊,但在查拉魯普石窟造像中,可算得上是上乘的傑作。西壁的菩薩像,大多造像高大,像高約1米。束高髮髻,垂發披肩,上身袒露,下穿長裙,飾大耳環,佩項鏈瓔珞,臂釧手鐲。頭部、身部和腰部及手腳處理的十分細膩協調,刀法也很流暢、細緻。尤其是準確生動地表現出了菩薩們慈悲憫世的大悲神態。

北壁的造像共有19尊,其中上排的佛陀造像與西壁的造像風格一致。下排共有17尊造像,以菩薩造像為多。北壁最重要的造像是歷史人物,如松贊干布、赤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大臣祿東贊和藏文的創編者吞米·桑布扎等。

松贊干布的造像高約一米,頭戴塔式尖冒,需要注意的是他的帽似由白布纏裹而成,帽頂露出一尊小佛像,這一特殊的造型被看成是松贊干布的標誌和象徵。作為法王的松贊干布表情儼然,飾有大耳環,腳穿筒靴,左手著膝,右手作論辯手印,一幅講經說法的摸樣。其身邊的尼泊爾赤尊和唐文成造像相對矮小,造像者著意突出了松贊干布至尊的地位。文成公主束高髮髻,上著高領右衽窄袖衫,外斜披絡腋,下著豎紋長裙,左手平放於胸前,右手自然下垂,其神態儒雅大方。赤尊公主雙手抱胸,眉清目秀,頗具尼泊爾女性美的特徵。

北壁的這組歷史人物造像,與布達拉宮、大昭寺的松贊干布、赤尊、文成公主等像相比較,其造像幾乎是同一類型。略顯區別是泥塑中的松贊干布沒有耳環,文成公主的頭飾是唐朝宮廷婦女裝飾,赤尊的裝飾也不僅相同。早期造像大多是模仿借鑒尼泊爾、印度和克什米爾等域外的佛教造像藝術,尤其是受到了犍陀羅藝術的影響。

從松贊干布茹雍王妃倡導開鑿石窟寺,查拉魯普石窟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多少個世紀以來,藏族人就是這樣,把自己的信仰和理想鑿刻堅硬的岩石上,一錘一鑿,化成佛菩薩的身影,化成有形無形的嚮往,用以寄托他們來生的幸福與安樂。

拉萨的小寺庙:木如寺

走進拉薩、走進八廓街,撲面而來依然是迎風招展的風瑪旗、桑煙繚繞的煨桑台、朝佛者行色匆匆的腳步和那永不停息的轉經桶。拉薩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個清晨和傍晚,似乎就是在誦經、轉經、祈禱、祝福中開始的。

很少有人確切地知道,這個古老的聖城究竟有多少座,大大小小的寺院?除了遊客們熟知的布達拉宮、大昭寺、小昭寺、還有格魯派拉薩著名的哲蚌寺、色拉寺和甘丹寺外。那些歷史悠久,或是明清以來修建的小廟,恐怕常常被遊客們所忽略,匆匆的遊客們大多慕名那些如雷貫耳的大寺院,卻與那些深藏在拉薩居民區中的寺廟失之交臂,而那些今天並不起眼寺院,卻始終傳承著一種更為樸素和久遠的民族傳統和宗教精神。它們與生活在它們周遍的人結成了一種更為親密的信仰與心靈的血肉關係。

木如寺的滄桑變故

從拉薩的北京路往東步行不遠,有一座古色古香四層藏式建築,這裡就是拉薩城中著名的木如寺,目前也是“拉薩印經院”的所在地。每到拉薩,我少不了鑽進木如寺,向負責拉薩印經院的達扎活佛請教有關大藏經的知識,或參觀正在這裡印刷藏文版大藏經《丹珠爾》的流程,或欣賞木如寺保存完成的明清壁畫和大藏經木刻雕刻。

木如寺,也叫木如寧巴,意思是古老的寺院。據藏文史料記載,遠在吐蕃贊布赤熱巴巾時期,在大昭寺的東、南、北三面修建三座寺院,這三座寺院分別是;東面木如寺,南面的噶瓦寺和北面的正康寺。傳說,在藏王朗達瑪滅佛之初,有位印度高僧班智達達拉屍羅曾在木如寺閉關潛修財神法,但是修行數月,卻無應驗。於是,惱怒的班智達以禪杖觀修的財神像腹部,就在此時,財神的腹中流出金子。因此,班智達恭敬地在此重塑喀薩巴哩財神像,而聞名於時。據說,或許由於財神的緣故,大肆滅佛的藏王朗達瑪當時封閉了拉薩和桑耶寺等其他寺院,而惟獨沒有封閉木如寺。

遺憾的是,我們今天看到的木如寺已不是吐蕃時期的建築,惟寺院西側的僧房中部,還有東向的藏巴堂保存了早期建築的佈局和風格。明朝時期在過去寺院基礎上重新修建,至清末十三世達賴喇嘛時期,再此進行修葺,逐成今天規模。

木如寺的內部格局分為前堂、拜佛道和佛堂三部分。佛堂面積並不大,後堂空間高大,原先供奉三座大型佛像,四壁繪製有大量精美壁畫,由於年久失修,部分壁畫遭雨水侵蝕,嚴重受損。如今,木如寺內保存有自五世達賴喇嘛以來刊刻的藏文版大藏經《甘珠爾》和《丹珠爾》的木刻雕版約數萬塊。此外,還保存了十三世達賴喇嘛時期,由藏傳佛教著名高僧喜繞嘉措大師親自負責刊印的藏經《甘珠爾》木刻雕版。

木如寺的壁畫大多為明清所繪,十三世達賴喇嘛擴建時曾補繪部分壁畫。壁畫內容包括釋迦牟尼佛傳記故事,佛、菩薩、護法,和藏傳佛教其他教派人物以及民俗生活場景。尤其是大門左側壁畫,真實描繪了格魯派與蒙古王固實汗之間的關係。

據說,文化大革命時期,木如寺成了拉薩市歌舞團的排練場所,以致於這座古老的寺院得以保護。正像我所瞭解的那樣,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西藏的許多寺院成了當地公社的糧食倉庫,由此保存了許多重要的藏族文化遺產。的確,我說不清楚,是寺院保護了糧食,還是糧食最終保護了寺院。

Tuesday, March 06, 2007

LA流浪记:书摘

会在乎青春的人,
就势必已经不在青春里面了.
会察觉自己在流浪的人,
就势必将要结束流浪了.

流浪者各有终点,
抵达终点前,各有心愿,
流浪者不能认同其他流浪者的终点,
觉得是不值得去的地方,
流浪者也不能理解其他流浪者的心愿,
觉得是没意思的心愿,
这恐怕就是流浪者
会喜欢各自流浪的原因吧.

在上次流浪途中遇到的人,
如果在这一次流浪时又遇到了,
彼此会认得吗?
就算认得了,会愿意相认吗?
会愿意以上次流浪时
那种相遇的方法再相遇一次吗?

你以为流浪者都是同一种人吗?
未必吧.
流浪者有的易怒,有的易饿,
有的易恋爱,有的易变,
有的易摆脱流浪,
有的易二次流浪.

我无意中流浪到他的人生里去,
而他则一直在他自己的人生中流浪.

私享家:书摘

如果我能够入睡,我会快乐,是的这个世界上好象就留下你一个人,一切细小的声音都被成倍地放大,一切陈芝麻烂谷子都翻上心头,躺遍所有的姿势,看遍手头所有的书本,睡意仍然遥不可及,一夜之间老了10年.

青春主义者大抵如此.因为太清楚人生孤独凄凉的底子,又聪明到不愿愁容相对,用胡闹瞎说来搅破局面,往往不惜反自己也搭进去.因为悲喜多,吃的苦也多,看上去比一般人老得快,只有一颗心还迟迟不肯老去的.

PERSONAL BUBBLE
BRING SAND TO THE BEACH

我平心静气地想对付人生,传统的中国人其实是最聪明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有格式,真得满满的,才不给你机会伤春悲秋想东想西.有些天性极冷的人阅历多了也渐渐暖起来了,走天涯的俏身影不如一张傻乎乎的全家福,便是这样了.

迷恋旅行的人多少都有种'生活在别处'的下意识

旅行的魔力在于它象一个微缩人生,真实的人生太长太长,一眼都望不到头.只有在旅行中,你做了对或错的决定结果会很快显现出来...当然也有一少部分,如同真实的人生,永远没有结果和答案.

Thursday, February 15, 2007

印度:穷人的天堂

(转自《南方农村报》,记者谭翊飞)

前不久,印度紧急叫停经济特区。原因是大批农民的土地被廉价征用,他们得不到应有的补偿,而发起强烈的抗议运动。

印度是仅次于中国的世界第二人口大国,与日本、中国并列为亚洲实力最强的三个大国家。近年来关于印度的话题,逐渐成为国内舆论的热点。印度的经济特 区为什么被叫停?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政治逻辑?印度的农民和穷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国内媒体对于印度的报道是不是存在一些偏见和误区?带着这些问题, 本报记者专访了从泰国和印度考察归来的高战先生。

作为新农村建设的先行者和研究者,高战一直关心着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同时也一直关注着中国之外的农村社会和农业发展。他在印度考察期间,非常认真地观察了印度农民的生活,并且时时处处与中国的农民进行比较。在高战眼里,真实的印度可以归纳为五个字:“穷人的天堂。”

“穷人的天堂”并不是说印度到处都是穷人,而是说印度是一个连穷人都能够有尊严地正常生活的地方。不仅印度政府的行政成本非常低,而且印度的国民大 都有社会保障。这里有较为充分的就业率,年轻人有很多方面的发展途径和发展机会,所有城市的公共设施都以人为本,首先考虑穷人的福利,考虑穷人的承受能 力。用高战的话说:“印度是穷人的天堂,但不是富人的地狱,它是一个富人和穷人和谐相处的国度,虽然表面上看并没有那么多楼堂馆所之类的形象工程。”

●孟买的路灯像我们村里的一样

南农:请你谈谈到印度的第一感受?

高战(以下简称为高):我印象最深的是孟买火车站附近。在那里,没人管的流浪狗在候车室睡觉,不回家的牛在马路上四处游荡,火车站既熙熙攘攘又秩序 井然,很少看到警察的身影。所有人都自觉自愿地排队买票,车站里绝对没有专为离休干部、人大代表、军人、记者甚至学生准备的特殊窗口。

南农:孟买是国际性大都市,它与中国的北京、上海比怎么样?

高:你到孟买的市区看一看,这哪里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啊!在北京,马路边的人行道铺的全是昂贵的方砖,我在孟买就没有看到这样的路面。孟买的路灯跟我 自己拿钱在村里装的差不多,很简陋。那里更没有广州市区这么宽的大马路,中国的中等县城看上去都要比它好。我遇到的几个中国游客都说,还是中国的城市好 啊,印度太落后,印度当官的太笨了。

南农:印度的富人怎么乘车?有没有豪华的公交大巴?

高:火车车厢按条件分有等级。一次我们在孟买坐火车,我拿的是低等车票,却不小心上了高等车箱,但是并没有人阻止埋怨我。印度人坐车都很自觉,买什 么车票就坐什么等级的车厢,穷人富人相安无事。火车票价很低,像我们从广州到深圳的距离,在那里可能只要花上几块钱。我今天上午从深圳到广州却花了70 块。印度也不乏富人,但我没有看到高档的火车、高档的公交大巴,甚至政府的官车也很普通。印度的公共设施是为大多数穷人服务的,如果大多数的穷人都消费不 起,那还叫公共服务吗?这是个公共权利的问题,只有适合大多数人的消费水平的公共服务才是正常的。印度是个很复杂的地方,只有深入进入才能慢慢领悟到它的 社会制度的奥妙。

●贫民窟——农民进城的第一驿站

南农:您对印度贫民窟有什么印象呢?

高:刚到孟买还没有下飞机,我们就发现孟买机场几乎是建在贫民窟中间,脏乱而无序。在孟买街头,贫民窟和穷人比比皆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差。掀开一 个帘子,你会发现五六个人坐在一个席子上,五六平方的地方住着一家人。但是人家的房子再破,也有自来水。条件再差,也有自己的社区互助组织和教堂。社区内 设有广播喇叭,贫民窟的贫民可以得到各种社会帮助。印度的城市不仅对贫民来者不拒,对愿意帮助贫民的人更是敞开大门。以穷人为服务对象的德兰修女被尊为 “圣者”、“贫民的光与盐”。我们一行十多人穿梭在贫民窟中,处处都是友善的眼光。在中国做这样的好事可不容易,不信你去河南的艾滋村,去北京西站的上访 村试试?更别提外国人进艾滋村和上访村了。

南农:国内有学者反讽说,你要支持搞贫民窟,你就去孟加拉看看,印度与孟加拉有不少相似之处,你赞成这样的观点吗?

高:我不认为贫民窟是个社会问题。它是自然形成的社会常态,而不是计划经济制造出的超自然的非常态和反常态。我们对许多贫民窟做了深入调查后,改变 了先入为主的很多偏见。没有贫民窟孟买就无法运转。贫民窟为孟买提供廉价的保姆、司机等日常服务人员。印度的物价水平为什么低?因为在市中心的地方,贫民 没有被驱赶走。贫民住在市中心的话可以降低他们的就业成本。贫民窟恰恰是城市的福利,富人一样在享受着廉价服务的福利。如果穷人只能被迫居住在郊区,他们 的就业成本和生活成本都会大幅度提高,城市整体的物价和房价也会上涨,穷人区与富人区之类的贫富差异和社会矛盾也会增多。看看国内的例子,比如广州市禁止 摩托车上路,摩托车没有了,许多小餐馆的运输工具就没有了,需要雇小汽车,成本肯定要提高,食品也就贵起来了。

南农:城市的国有土地穷人可以占用吗?

高:只要是没有明确禁止的公共土地穷人就可以使用。印度法律规定,只要在一块土地上连续使用30年,这块土地的所有权就归占有者所有。中国恰恰相 反,中国政府没有规定你住,你就不能住。人家是政府没有规定你不能住,你就能住。我们在一个贫民窟看到两栋差不多的楼,一栋是公司的商业用楼,另外一栋是 供贫民窟的原住民居住的楼房。印度法律规定,如果企业要占用贫民窟建房,就必须先在附近建一栋房子把受到影响的贫民搬迁进去,才能建企业用房。印度的贫民 窟其实是个贫民流动社区,是农民进城的第一站。

南农:印度有这么多的贫民窟和穷人,社会治安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高:这是非常错误的看法。按国内某些自以为“心里面装着农民”的著名学者的说法,贫民窟必然导致黄、赌、毒泛滥和黑社会控制,社会矛盾加剧,社会动 荡不安。似乎贫民窟和贫民是潜在的社会不稳定的源头。但是我们在印度并没有看到这样的现象。我们看到的是穷人与富人的和谐相处。在孟买,即使深更半夜孤身 一人,走过乞丐成群的栖身之地也绝对安全。在印度,富人再富,官员再高,也有安全感。没听说印度富豪、官员被抢被偷被灭门的。

社会稳定与很多因素有关,包括穷人对这个社会的感受和评价。看穷人与富人能否和谐相处,首先看穷人和官员能否和谐相处。在孟买,政府为穷人创造各种 就业机会,穷人可以自由在街头摆摊做生意,没有城管队之类的部门查抄追逐。我在孟买大街上很少看到警察,更见不到豪华的警车、军车、官车招摇过市,官车与 平民的车一样简陋。中国国内各级官员公款用车的费用每年高达3000亿,有道是“再穷不能没官车,再苦不能丢面子”。我从印度回国,坐在北京机场通往市区 的大巴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靠边靠边”的刺耳声音,还以为在印度,顿觉奇怪。醒来一看后面驰来的是警车,才突然明白我已回到了中国。

我还问过印度的官员,印度有没有那么多卷款逃到国外的政府官员?他们说没有。在中国,贪官污吏是“动辄敛财千万、二奶三奶不断、携款外逃常见”。前 不久中央党校的教授调查研究的结论是:中国在基本民生方面的投入占GDP比例之低居全世界第一,比非洲贫困国家还低,中国的政府官员拿走的实在太多了,这 样做怎么能够让穷人和官员和谐相处呢?!国内现在都说穷人仇富、仇官,为什么?因为他们感到自己被严重剥夺。

南农:贫民窟的人是如何融入社会的?

高:印度的贫民即使一无所有,手里还有一张选票。印度宪法规定:“一切公民均享受在印度领土内自由迁徙,在任何地方居住和定居的权利。”农民只要进 城找到工作,其日常生活、子女教育都和当地人一样。更让人惊叹的是,农民只要满18岁居住满5年,就可以申请一张新的选民证,在政治上融入当地社会。相对 于基础设施而言,印度政府更倾向于用纳税人的钱去搞社会福利、去把有限的经费公平地配置到本国公民最需要的地方。如果社会福利搞不好,穷人是可以把自己不 满意的政府官员赶下台的。印度拥有10亿人口,仅注册的选民就达6.7亿,号称“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全民选举在印度已经进行了14次。在竞选的时候, 各政党的候选人都会去贫民窟,他们承诺给装自来水、清理垃圾、建造医院等等。我问贫民窟的一个人,这些承诺会不会是骗人的。他说,相信从长远来看总会有改 变的,不会完全说假话的,为了这次的选票,也为了下次继续当选,他们会实行的。

民众拥有表达自己心声和维护自身利益的权利,人手一张选票,加上新闻媒体的独立监督,哪届政府还敢肆意妄为?各级官员岂敢贪财自肥草菅人命?像我们 的什么药监局长、统计局长腐败十多年才被发现,医院拒收农民工致死,城管打死小贩等等,这些事情我在印度是绝对没有听说过的。

南农:政府是如何为贫民创造就业机会的?

高:印度的很多服务业为贫民考虑的。举个难忘的例子吧,在孟买道路上到处行驶着简陋的出租车,我问一位印度人:一辆出租车营运政府要收多少钱?他们 听不明白。我们都知道在国内,大城市的主租车营运被很多公司垄断,营运证费用高得出奇,没钱的农民哪敢问津。我解释半天那位印度人回答是,“如果贫民没钱 买出租车,可以向政府申请贷款,车的价格也很便宜”。其实我们只要细心观察他们出租车的外观,就会判断出政府的管理方式了,出租车的车牌看上去像是一个小 螺丝扭上的塑料牌,汽车挡风玻璃上没有贴什么缴费标志,里程计价表是那种安装在车外面的简陋机械表。这些低成本的管理和服务以及几乎敞开的大量就业门槛, 让进城贫民能够很快融入城市社会。

●印度共产党说,土地属于农民最能保护农民利益

南农:您有没有去过印度的农村?他们的农村是什么样的?

高:我们重点考察的就是农村,其中土地制度是我最关注的。印度农村的土地产权是很明确的,它属于农民私有。任何人要使用农民的土地,必须一项一项和农民谈,没有农民同意谁也不能侵占他们的土地。

南农:您的意思是主张土地归农民所有?但国内有学者认为,农民一旦失去土地就会造反,造成社会不稳定,所谓的“无地则反”说。

高:在印度土地私有化的首要道理,是农民自由支配个人财产权的问题。印度和中国一样也是人多地少、典型的“资源短缺”,但印度政府从不会以“土地保 障”代替“社会保障”,来把国家本来应尽的责任推给农民。我多次问过印度的农民:“土地产权属于自己好还是属于政府或集体好?在中国,有人担心,如果土地 归农民私有,万一你有了大病就会将地卖掉,最终一无所有,所以土地不能让农民完全作主,你们同意吗?”可人家笑着回答说,这一定是政府骗人的把戏,是土地 值钱政府想要,所以他们不让我们得到产权。真要是遇到生病或遇上家庭成员有困难,不光是土地,我们什么都要卖掉,因为生命是第一位的。如果连土地都没有拥 有,我们就只有等死了。农村的体制与城市是密切相关的,如果有相应的基本社会保障,有免费的教育和医疗以及低门槛的就业机会,农民怎么会“无地则反”呢? 没有土地可以进城,何况农民卖了土地还会有一笔钱创业的本钱呢。

南农:土地属于农民私人所有,在中国是不被允许的,很多所谓的左派都坚持土地应该集体所有。

高:这是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我在泰国和印度接触过很多左派组织,人家的左和右可都是认同共同底线的,都是建立在宪政制度的、都是建立在保护公民基本 权利上的。人家的左派很强调的是如何保护劳工权益,如何保障结社和言论自由,而这些最基本的要求,在中国似乎是所谓“右”才追求的东西。

我在孟买见到了孟买所在省的共产党省委书记和孟买的市委书记,我特地问他们一个问题,“土地采取什么形式最能保护农民的权益?”他们毫不犹豫回答 说:“当然是私有。”停了一下,有说,“我们在倡导农民要组织起来,更好地利用土地。”他们非常关心中国的经济特区问题,我感觉他们特别警惕政府去学习中 国搞经济特区,因为他们忧虑的是特区农民的土地和劳工权益如何得到有力保护。结果前不久,印度政府紧急叫停经济特区,原因正是大批农民的土地被廉价征用, 农民得不到应有的补偿而发起强烈的抗议运动。难怪国内有位专家评论说,为什么中国的外商投资是印度的10倍,那是因为印度搞基础设施太困难。

●巴基斯坦的穷人去印度公立医院看病

南农:您刚才说过,印度的穷人大多有社会保障,这些保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您在印度去医院看过病吗?

高:印度宪法规定,所有国民都享有免费医疗。为此,印度在全国建立了2.2万个初级医疗中心,1.1万个医院,2.7万个诊疗所和2000多个社区 医疗中心,形成了一个覆盖面比较广的医疗网络。这些政府医院对所有病人敞开大门,从挂号、手术到药品一律免费。印度鼓励私有经济实体的发展,这样私立医院 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种公立私立医院并存的现象使得印度的富人和穷人病患者各有所依,相安无事。一位在政府医院工作的医生对记者说,政府医院尽管存在资金 短缺、管理不善和条件较差等不足,但它们对社会的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宁愿背着巨额的财政负担也要维持这些医院的运转。政府医院在满足百姓基本医 疗需求方面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同时对维护社会稳定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一位报业人士开玩笑说,如果想让政府即刻垮台,最好的办法是让人宣布取消这个已 被印度人视为与生俱来的免费医疗权利的消息。

我虽然没有去看过病,但我反复问过当地的NGO人士,政府官员和大学教授们,他们说印度基本不存在有病看不起的情况。当然,享受免费医疗必须去政府 公立医院,虽然条件比较差,穷人再穷也不会因为不起病而死掉。他们还说,巴基斯坦的农民也有来印度看病的,因为这里的条件比巴基斯坦好。我开玩笑说,如果 我跑到医院,说我没有钱要看病,医院会不会给我看?他们说当然会。他们认为政府免费提供医疗天经地义。

南农:印度的教育状况是什么样子呢?

高:印度政府在教育上投入很高,最近承诺未来几年将把教育投入提升到GDP的6%(中国的不足GDP的3%)。印度的高等教育规模在世界上名列第 三,高校和政府一样善于理财,而不是热衷于创名校、建形象工程去争“世界一流”。但一样像西方的著名大学一样。培养出了像诺贝尔奖得主阿马蒂亚•森这样的 世界知名人物。然而高等教育是穷人也都上得起的,印度知名学府尼赫鲁大学每学期的学费仅为200卢比即不到5美元,义务教育更是完全免费的。

Sunday, February 04, 2007

从尼泊尔联想到西藏

我在博客里说了很多尼泊尔的好话,其实尼泊尔很脏,尤其是加德满都的大街上。在尼泊尔我居然怀念起中国的大街来,这种感觉以前只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有过。不过,尼泊尔的厕所却非常干净,没有异味,因为他们的清洁工都很敬业,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
加德满都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宗教古迹和老百姓生活之间的紧密关系。人家的几千座寺庙和雕像都是敞开的,旁边就可能是小孩在玩弹球。相比之下,中国的故宫完全就是摆设,没有任何实用价值。而丽江当初吸引我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可惜现在的丽江古城已经变味了,到处是外来的人开的旅馆,当地人不见了。
去了尼泊尔,一比较就发现,西藏的旅游业差到了什么程度。要知道,尼泊尔刚刚结束了内战,远不是人家最理想的状态。可西藏还是没法跟人家比。我体会比较深的一点是,无论是藏人还是汉人服务员,他们的服务意识都非常差。我在拉萨住的旅馆没有空调,我原以为人家为了省电,一点也没抱怨。可是后来我发现服务员的房间里其实都有。倒不是我觉得游客比服务员高人一等,可是,可是,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尤其这是拉萨的冬天,晚上冷得要命。

不过,中国对待少数民族有政策,坚决不能说他们坏话,尤其是藏人。于是,中国的媒体上就充斥着对藏文化,尤其是宗教文化的赞美之辞。我之所以在博客里讽刺他们,一方面是看不惯他们受到的特殊待遇,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宗教文化的怀疑。宗教有其价值,但是我怀疑藏族的宗教是否有媒体上说的那么好,藏传佛教坏的一面没人敢公开说过。我从来不信邪,有话就要说,你不爱听我也没办法。

当然,汉人在西藏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在拉萨听到藏人最多的抱怨就是针对汉族的。这个我更是不能说了。一句话,西藏远远没有达到和谐社会的标准。


那些特殊待遇,也许根本不是藏族人想要的,如果他们真的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的话。---最后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我想藏族人也是人,他们不会不喜欢过更好的生活,无论是汉人给的,英国人给的还是自己人给的。不过事实是内地帮助西藏富裕起来,这个内地的支援包括了内地所有的民族,当然主体是汉族。第二就是,藏人并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绝对能力,其实世界上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民族是很少的。比如达赖喇嘛,他过去就代表西藏。历代达赖不是依靠内地皇帝就是跑到印度寻求帮助。这也是事实。如果每个民族都能够选择自己命运的话,英国人就不会控制半个地球了。与其说耐保尔对殖民者抱有好感,不如说他对殖民者先进的文化抱有好感。如果受惠反而带来仇视,并认为受惠是理所当然。从人的角度来说是白眼狼。从民族角度来说客气点说就很难进步。因为你仇视对方连带仇视先进的文化。我认为藏民大可不必说俏皮话,指责汉人。汉人也希望国家投资到甘肃青海,那里的汉人比藏人穷多了。到西藏打工干活的都是内地人,从汉族到回族都很多。藏族人说实话,那么烂,连他们自己都知道。即便内地不进入西藏,他们也独立不了。一个历史上被尼泊尔入侵都无还手之力,需要仰仗内地出兵的地方(甚至被达赖辱骂藏族男子不是男人),凭什么能够独立那?锡金和不丹都能被印度屯兵,1950年解放军不进军西藏他们就能独立了?所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民族和有权利选择自己命运的人一样,是自助者。这也是西方人的观点。我们很多朋友说到香港被殖民的好处,那意思要是当年被内地收了就没有今天。西藏也一样。如果不是我们去,他们今天连尼泊尔都不如。所以我觉得,土摩托说话还是比较客观的。因为我也看不惯他们受到的特殊待遇。好象被宠爱的孩子,基本上没有出息,还容易培养白眼狼。这也是治理西藏政策的失误。民族平等和融合是大趋势,平等就是最大的尊重。

历史已经发生,被殖民被侵略的民族应该学习进步而不仅仅是仇视和拒绝先进的东西。藏族干部全面继承了内地1980年代的官僚作风,相比之下,援藏干部让人觉得颇有效率。
一句话,藏族人和某些总想独立的少数民族不要觉得自己比苗族壮族满族回族东乡族等高一等,应该收到特殊待遇。无非就是会闹的孩子有奶吃。所以我对那些总是拔高藏文化藏传佛教的观点表示不同意见。我也不喜欢那些说汉人侵略藏人的论调--这世界那个有能力的民族没干过侵略的事啊。藏人没干过?他们不是把格萨尔松赞干布当英雄吗?要说侵略,这些英雄干的不都是侵略的事吗?

Saturday, February 03, 2007

尼泊尔的两次人民运动

1768年,沙阿(Shah)王国的军队依靠武力统一了尼泊尔,这个高山王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尼泊尔国王被认为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的化身,是尼泊尔人无可争议的领袖。直到20世纪中期,尼泊尔人仍然相信只要看到国王一眼,自己当天犯下的所有罪恶都将被一笔勾销。

1959年,尼泊尔进行了第一次大选,并颁布了历史上第一部宪法。但是当时的国王马亨德拉(Mahendra)不喜欢民选政府,于次年解散了内阁和议会,逮捕了首相和各政党首领,开始在尼泊尔实行无党派评议会制度。

1990 年4月6日,受当时的国际大环境影响,尼泊尔多个政党联合发起了第一次“人民运动”(尼文叫做Jana Andolan),几十万尼泊尔老百姓上街游行,呼吁实行民主制度。当时的尼泊尔国王,也是沙阿王朝的第10代君主比兰德拉(Birendra)派兵镇压,打死了至少300名示威者。不过,武力镇压引发了更大规模的示威抗议。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比兰德拉向反对党妥协,宣布开放党禁,实行君主立宪制度。同年,民选政府颁布新宪法,至少在名义上首次把尼泊尔的主权从国王手里转交给了尼泊尔人民。

可是,尝到民主甜头的尼泊尔政客们没有很好地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尼泊尔人经历了历史上最严重的腐败,经济发展停滞不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没有得到应有的改善。1995年,尼泊尔共产党的分支-毛党(Maoist)发动内战,提出的口号是打击腐败,消除贫困,让穷人当家作主。内战初期,毛派的主张得到尼泊尔穷人的广泛支持,但很快,由于内战带来的不稳定因素,外国援助几乎停止,游客数量直线下降,尼泊尔经济严重衰退,贫穷百姓的生活受到了最直接的冲击。

根据联合国人权组织的统计,10年内战造成了至少15000人死亡,其中很多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尼泊尔还是世界上“失踪”人数最多的国家,内战双方都严重违反了人权,非法关押和不经审判的秘密处决事件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截止到2006年底,毛派武装分子控制了至少40%的尼泊尔领土,但却没有占领任何一座城市,尼泊尔所有县的县政府至今仍然把持在政府军手里。同样,尼泊尔政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内战的10年间换过9届总理。

2001 年6月1日,尼泊尔发生了震惊世界的王室惨案,比兰德拉国王的法定继承人,王子迪潘德拉(Dipendra)开枪杀死了10名王室成员,其中包括比兰德拉夫妇。比兰德拉的弟弟贾南德拉(Gyanendra)当时不在加德满都,幸免于难。迪潘德拉行凶后开枪自杀,因此贾南德拉得以继承了哥哥的王位。至于枪手的动机,官方的说法是:迪潘德拉爱上了一个女人,父亲比兰德拉却不同意他俩结婚。但是尼泊尔民间却流传着很多“阴谋论”,很多人认为是贾南德拉背后捣的鬼。但是当事人都已死去,这些传言很难得到澄清,真正的凶手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2001年6月4日,贾南德拉登基。次年10月,他像自己的父亲马亨德拉当年所做的那样,解散了政府,撤消了民选总理杜巴(Deuba)。这是杜巴第三次被撤职。2004年,杜巴再一次官复原职,却在 2005年第四次被撤职,并被贾南德拉关进了监狱,理由是贪污腐化。可没过多久,杜巴又被宣布无罪释放了。从他身上可以看出,尼泊尔政局之混乱已经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了。

贾南德拉此次罢免总理的行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因为按照尼泊尔宪法,主权已经不在国王手里了,贾南德拉的做法有违宪的嫌疑。事实上,贾南德拉在尼泊尔口碑很差,大多数尼泊尔人都很讨厌这个国王。他的儿子帕拉斯(Paras)也不争气,经常酒后驾车,还曾经撞死过一个尼泊尔流行歌手。相比之下,比兰德拉在尼泊尔人心目中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国王,因为他率先在尼泊尔实行了民主制度,并做了很多实事改善老百姓的生活。

贾南德拉独裁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让毛派武装和尼泊尔政党团结了起来,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2005年2月,贾南德拉宣布再度解散政府,并把许多党派的领导人软禁了起来。侥幸逃出来的人在印度组成了七党联盟,并于2005年11月和毛党达成了12点协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贾南德拉。

2006 年4月6日,也就是第一次“人民运动”16周年纪念日的这天,七党联盟和毛党在加德满都共同发起了罢工运动,第二次“人民运动”开始了。贾南德拉试图镇压这次人民运动,宣布在首都实行宵禁。但是此举却遭到了民众强烈的反弹,4月10日,将近40万人上街游行,这个数字大约相当于加德满都山谷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贾南德拉见势不妙,试图妥协,但反对派没有接受,而是穷追猛打,继续组织游行。4月21日,贾南德拉宣布彻底放权,恢复民选总统的职位。这一宝贵成果是尼泊尔人用14天几乎不间断的示威游行,以及14名示威者的生命换来的。

贾南德拉在妥协的同时,企图保住自己的国王地位,但是反对派没有同意。他们乘省追击,继续对贾南德拉施加压力。2006年5月18日,原尼泊尔国会举行投票,一致通过了“518决议”,单方面宣布剥夺贾南德拉的所有权力,取消皇室的一切特权,尼泊尔将成为一个世俗国家,一个民主共和国。不少人提议把这一天命名为尼泊尔“民主日”。不过,这一决议必须等选举后产生的新的国会来一次最终表决。

按照计划,新的国会将于2007年5月尼泊尔大选后产生,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很快就将揭晓。

Friday, February 02, 2007

中国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边界谈判历时50年 中国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2004年,随着中俄关于东段边界补充协议的签署,中国长达21000公里的陆地边界,已有近20000公里得到确定。目前,中国与越南、俄罗斯、中亚国家的勘界工作正在进行之中,刚刚达成的中俄东段边界补充协议也即将开始实施。从1954年中缅边界谈判算起,在历时半个世纪之后,中国的轮廓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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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手足缘何反目:尼赫鲁意图鲸吞中国领土

  中国与印度两国边界全长约1700公里,分西、中、东3段。西段约600公里,中段约450公里,东段约650公里。1962年两国因边界争端爆发了一场边界战争。30余年来,虽然中印政府一直在寻找公平、合理解决边界争端的方式方法,但至今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中印边界官员级谈判已举行了15轮,专家小组会议召开12次。但两国政府从未放弃努力,2003年6月瓦杰帕伊总理成功访华,第1次中印边界问题特别代表会晤也于今年10月23日至24日在新德里举行。

  手足兄弟的反目

  中印两国本是友好邻邦。印度曾是第一个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外交关系的非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政府也给予了热情的回报。在抗美援朝最为激烈的1951年,毛泽东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出席印度驻华大使的国庆招待会,并在会上祝贺道:“今天庆祝印度的国庆,我们希望中国和印度两个民族继续团结起来,为和平而努力。”也就在这一年,中国为缓解印度的粮荒,在自身粮食紧缺的情况下,向印度提供了66万吨大米。

  当时印度作为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积极主张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地位,同时也大力寻求解决朝鲜争端的途径。20世纪50年代,两国官员频频互访。周恩来总理曾4访印度,共同确立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1958年,中国在尼赫鲁的主张下参加了万隆会议。更令人难忘的是尼赫鲁访华,毛泽东与尼赫鲁话别时意外地吟诵了屈原的二行诗句“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在那一段时间里,中印两国的大地上到处响彻“中国印度是兄弟”的呼喊声。

  然而就在这热烈的欢呼声中,中印关系危机却已悄悄来临。众所周知,中印两国独立与解放之前,虽然未曾正式划定过边界线,却早已形成了一条各自遵守的习惯边界。印度自1947年独立后,开始时一直遵守着这一边界。但在1954年,印度政府却修改了官方地图,把东段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作为已定国界,占领了属于中国的9万平方公里土地,又在中段侵占了阿里地区的2000平方公里土地,还把西段的巴里加斯划入印度版图。这样一来,印度共侵占中国领土达12.5万千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一个福建省。两国关系就此跌入低谷。

  “大印度联邦”狂想

  中印关系从手足情深到反目成仇,追根溯源主要是“大印度联邦”在作祟。

  “大印度联邦”本是英国殖民者以印度为基地,向周边乃至东亚和印度洋沿岸拓展势力范围的战略构想,想不到尼赫鲁却对它格外欣赏。他早在1934年就在自传中写道:“我个人对未来远景的看法是这样的:我认为将来会建立一个联邦,其中包括中国、印度、缅甸、锡金、阿富汗和其他国家。”后来他又在《印度的发现》一书中作了修正,把他的“大印度联邦”定格在印度洋地区、东南亚和中亚西亚,而印度必将成为该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尼赫鲁还一厢情愿地设计出一个“理想边界”,即将克什米尔、尼泊尔、锡金、不丹和阿萨姆作为印度的防务内线,把中国的西藏作为“缓冲国”纳入印度的势力范围,将“麦克马洪线”和“约翰逊—阿尔达线”作为印中理想的边界线(麦克马洪线和约翰逊—阿尔达线是以英国殖民者的名字命名的。1914年英国为扩张其殖民地领土,以不正当的手段与当时的西藏当局秘密换文,炮制了大致以喜玛拉雅山主脉分水岭为走向的边界线,中国的历届政府从未予以承认。)。尼赫鲁甚至认为,独立为新生的印度创造了大好时机,印度要建立以自身为盟主的“大印度联邦”,并以此为基础跻身世界强国之列。这就是尼赫鲁在印度独立民主运动中萌生的“关于印度的新概念”。

  印度独立后,尼赫鲁便开始实施他的“大印度联邦”狂想,并在西藏问题上做了不少手脚。1947年3月,当时的印度临时政府曾怂恿西藏独立。尼赫鲁在会场上悬挂的巨幅亚洲地图竟将西藏置于中国的版图之外,后经国民政府代表郑彦的强烈抗议,尼赫鲁才给予更正。同年5月,印度临时政府还向西藏葛厦提出“继承并保持英国在西藏的特权和利益”备忘录。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尼赫鲁政府又阻止西藏当局上北京商谈和平解放问题。当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时,印度驻华使馆竟在向中国政府的照会中说:“中国军队之侵入西藏不得不认为是可悲的。”此外,印度还向西藏地方武装提供军火,阻止解放军进藏。

  1951年2月2日,印度军队乘中国在朝鲜激战无暇西顾,派兵占领了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达旺地区。此后,中国政府经过多方交涉表明态度,印方明目张胆的军事活动才有所收敛。然而印度政府不仅不肯退出占领的中国土地,反而加紧了蚕食的进程。

  更令人惊讶的是,尼赫鲁1954年10月访华甫归,一条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竟立即出现在印度官方地图上,以此迫使中国接受这一事实。直至1958年12月14日尼赫鲁给周恩来的亲笔信中还写道:“印度的这些大片土地(中国地图表明属于中国)只能是属于印度的,这是毫无疑问的,而且对这些土地不存在争端。”此后,印度政府还支持西藏反动农奴主叛乱,公开否认中国对西藏的主权。尼赫鲁甚至指责中国“没有遵守西藏同中国关于自治区的协议和对印度提出的保证。”西藏叛乱的失败,使尼赫鲁划西藏为印度战略缓冲区的妄想成为泡影,但“大印度联邦”构想仍然使他不能平静。他公然向中国政府提出,把有争议的12.5万平方公里土地全部划归印度,中印关系随即恶化。尼赫鲁完全阻绝了中国政府防止边界冲突的各项建议,一意孤行地执行“前进政策”,继续侵占中国领土。1962年10月,尼赫鲁向印度军队下达了“将中国军队赶出去”的命令,中印边界战争全面爆发。

  困兽犹斗的尼赫鲁

  印度军队在中印边界战争中的彻底失败,使尼赫鲁乱了方寸。他不与任何人商量,独自向美国总统肯尼迪求救,要求派轰炸机和军队与中国作战。印度国民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失败情绪的冲击,全国陷入一片混乱。可就在这个时候,中国军队却单方面宣布停火,并主动撤退到1959年11月中印实际控制线后20公里,希望以此推进谈判,恢复中印两国的友好关系。

  而印度政府却未能理解中国的善意。他们认为中国军队的“惩罚”大大伤害了印度的自尊和体面,并把中国主动释放全部被俘人员、所缴武器和军用物资也说成是阴谋。印度政府对中国的诚意根本不予理睬,并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反而指使其军队重新占领被中国军队赶出去又后撤的全部12.5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

  中印战争后,印度政府在对外政策方面很大程度上放弃了“不结盟政策”,并迅速向美国靠拢。1970年英迪拉·甘地政府与苏联签定了为期20年的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双边条约。条约明确规定,双方“保证不向与另一方发生武装冲突的任何第三方提供任何援助,在一方遭到进攻或进攻威胁时,应立即共同协商。”当时苏联外长葛罗米柯说,如印发动战争,苏联将在军事、外交上全面支持印度,并牵制中国对巴基斯坦的援助。与此同时,印度为了报边界战败的一箭之仇,开始了全面的扩军备战,并专门组建了针对中国军队的“山地师”部队。“中国威胁论”也从此笼罩印度大地,中印关系进入了冷冻期。

  直到1969年元旦,英迪拉·甘地政府迫于国内外局势发展的需要,表示愿与“中国进行有意义的会谈,以寻求中印争端的解决”。中国政府自然表示友好的回应。1970年“五·一”节,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印度驻华临时代办米什拉时说:“我们总要友好的,不能老是这么吵下去么。”毛泽东当时还请米什拉代为问候印度总统和总理。

  但此时印度国内的反华势力却依然活动猖獗。他们支持西藏叛乱分子在新德里举行活动,还把“西藏问题”和“中国在西藏侵犯人权”议案提交联合国大会。与此同时,英迪拉·甘地政府又把侵占的中印边界东段9万平方公里土地由“东北边境特区”上升为“阿鲁纳查尔中央直辖区”。此时,中印关系虽有解冻迹象,但印度并没有诚意采取实质性的举动。

  曲折中的艰难进展

  直到1976年,印度才主动恢复向中国派驻大使。1979年2月12日,人民党政府外长瓦杰帕伊访华,中印关系开始走向正常化。但中印边界问题仍然是两国关系中最难解的死结。1980年英迪拉·甘地与勃列日涅夫会谈时,指责中国“对边界领土的要求或侵占而产生的领土纠纷,使中印关系进程缓慢”。虽然从1981年起,两国商定轮流在北京和新德里举行边界问题谈判,却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中国曾提出一揽子解决方案,印度则要求分段解决。

  这期间,印度议会两院又于1986年将“阿鲁纳查尔中央直辖区”升格为印度第24个“邦”,企图从法律上使占领合法化。中国政府为此提出严正抗议。直到2002年两国的边界联合工作小组在该地区核实实际控制线时也未能解决这一争端。

  虽然印度在中印边界战争中遭到了军事上的全面失败,但实际上却是既得利益者。它趁中国军队后撤之机非法占领了有争议的中国领土,此后又千方百计使非法占领合法化,这便是数十年来中印边界争端未能得到真正解决的症结所在。

  1962年中印战争后30余年来,两国在边界问题上始终存在严重分歧,但经过双方的共同努力,还是达成了一些共识。1988年12月19日,拉吉夫·甘地成功访华,中印双方同意通过和平方式协商解决边界争端。此外商定,在寻求办法的同时,积极发展两国间经贸与文化的交流合作,为合情合理解决问题创造气氛与条件,建立关于边界问题的联合工作小组和经贸科技联合小组。拉吉夫·甘地之后的V·P辛格、高达及拉奥总理也都表达了增进中印关系,和平解决问题的意愿。

  1998年5月,印度人民党联合政府为进行核试验大肆叫嚷“中国威胁论”,使中印关系一度受挫。但不久后,瓦杰帕伊的人民党联合政府又重新认识到,中印关系对21世纪印度发展至关重要。2003年6月23日,瓦杰帕伊总理访华期间,印度政府首次公开承认西藏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重申不允许西藏人在印度进行反华政治活动,为重开对话开创了新的起点。同时,双方又约定各自任命特别代表,探讨解决边界问题的框架

永远失去的领土—藏南

在Google的卫星地图上,有一片9万平方公里的名叫藏南的土地已经划给了印度,国际公认的领土中,藏南似乎已经不属于中国了。在中印战争结束后,藏南由印度实际控制了五十多年,印度早已将藏南更名为阿鲁纳恰尔邦(Arunachal Pradesh,又译阿鲁纳查尔邦),大量往该地区移民,目前人口几乎和整个西藏的人口一样多了。


维基百科全书关于“藏南”的条目是这样写的:
  藏南属于西藏的一部分,并且被中华人民共和国要求为西藏自治区的下属地区。中印边境战争之后,主体为印度控制,并且现在为阿鲁纳恰尔邦。
  1914年的中英藏西姆拉会谈,在会上英国全权特使威廉·亨利·麦克马洪提出麦克马洪线为西藏和英属印度之间的边界,该线将藏南地区割与英国。后来英藏代表皆签字批准该线,中方代表则因中央政府反对而没有签字。中方至今的观点是: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不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因此西姆拉会谈条约只有单方签字(即英国),应视为无效。中国所坚持的是中印传统线。
  1962年的中印边境战争,中国曾经夺回藏南,但由于种种原因而退回实际控制线。印度在1982年建立阿鲁纳恰尔邦,遭到中国的强烈抗议。但中国并没有采取军事行动以夺回该土地。
  解放军作家金辉对藏南那片土地这样换算:
  ——相当于一个江苏省、一个浙江省;
  ——相当于三个台湾、六个北京;
  ——相当于一个匈牙利、两个丹麦、三个比利时;
  ——相当于六个科威特;
  ——相当于十个英阿争议的马尔维纳斯群岛;
  ——相当于二十个日俄吵得不可开交的北方四岛;
  ——是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世界上一国被另一国强行侵占的最大一片土地;
  ——是中国版图的一百零一分之一。
  那一片被中国收复又放弃的土地是比西藏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富饶的地方。那里地处喜马拉雅山南麓,海拔下降到一二千米甚至几百米,有印度洋暖风的滋润,属亚热带生态环境。土地极其肥沃。植物茂盛,能够生长菠萝香蕉。自然景观奇异。矿产丰富雅鲁藏布江著名的“大拐弯”,可利用的落差2230米,如果横切大拐弯建一条40公里长的引水隧道,可建成世界最大的水电站,我们失去的这片土地,是西藏人民历代居住的土地,是西藏气候最好、物产最丰富的一片宝地,然而这片领土却在我们手中,被随随便便地丢掉了。
  据说,国际上有以下规定:一国占据某地50年以上,国际上就承认该国对这一地区的合法拥有权。藏南,这片肥沃而富饶的土地,看来已经永远失去了,中国的面积已经不是960万平方公里了,因为已经有9万平方公里的藏南永远不属于中国了。

永远失去的领土—藏南,是我们中国人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伤心藏南
在东经92度至97度之间的约9万多平方公里的喜马拉雅山脉南坡,可是一块风水宝地,不要以为这里属喜马拉雅山脉就尽是些冰雪满野的荒漠。在夏季,由于迎着从印度洋上吹送来带着大量水分和热量的西南季风,这里温暖而多雨,年平均降水在9000毫米以上!是世界上降水量最大的地区之一,可种植许多亚热带作物,肥沃得有西藏的“江南”之称,想不到吧?
这块面积巨大得相当于浙江省而又富饶的地域,却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两个发展中国家存在主权争议的地区。 在1913年10月在印度北部西姆拉有的一个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中国政府的代表、英国政府代表及英印政府人员和中国“西藏地方”的代表,主要讨论中国和(英属)印度的边界问题。由于(袁世凯)北京政府忙于征讨南方的革命力量(孙中山的“二次革命”)和各方意见分歧,根本谈不成什么协议。其实,协议只不过是英国将攫取到手的权益合法化的形式而已,何况英国侵略我国西藏地方的野心根本就不受什么协议的束缚。在1914年的3月24日,(英)印度殖民政府外务大臣享利·麦克马洪(英国政府代表)竟背着当时与会的中国政府代表,私自同西藏地方代表在印度新德里以秘密换文的方式炮制了所谓的“中印边界线”,即“麦克马洪线”,这条分界线与此前国际上习惯认定并在各种官方(包括英国)出版物和地图上一直沿用的分界线(上图红线,传统习惯线)不同,它大大向西藏纵深推进,把原本在西藏境内资源最丰富的九万多平方公里划进了大英帝国的印度殖民地,将中国西藏地方历来有效行使统治权的地方向北压缩了一百多公里。
正是这种将国家领土的私相授受,历届中国政府都不承认这条线的合法性。而英国人在西姆拉会议之后二十年时间,出于担心合法性不足,一直没敢公开宣布这个“条约”,也没有在英国出版的地图上改变中印边界的传统划法。
然而,一失足成千古恨!在1962年10月的中印战争中,中国在失地尽复的情况下,将军队悉数撤回至实际控制线后20公里,不啻于在事实上承认麦线存在或有效。而印度人又回到了那里,耕作建设,繁衍生息,已成了六、七百万新一代印度人除此地之外已无别的地方是他的“家”的一块土地,再收回,我看:难矣!一时的失策,竟做成了连麦克马洪也无法做到的事!
在当时的苏、中、美大三角大战略中,中印之矛盾是虽是次要矛盾,不值得与之扩大战端,但在当时失地尽复的情况下,军威显赫,各族同仇(大量物资,如炮弹等是在牦牛也无法爬行的情况下,由我藏胞一发一发山那边背过来的),并且更重要的是,当时印度东北一带风声鹤唳,已无可战之兵!是完全可以守住的。守住了,在谈判桌上就占主动:既有历史依据又有实力控制。而现在,既不战又不守,又不能把印度拉上谈判桌,这究竟算什么回事?!就算上了谈判桌,能希望印度会原原本本地把这块领土交还中国?代价是什么?有多大?
失策!徒唤奈何!